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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神佛的新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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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神佛的新娘

但一想到这么熬死老爷子有点过于仁慈。

怎么能让这种变老的坏人这么容易就死了呢,至少也要让对方死之前过的不开心才好吧。

在小黑屋中安逸地待了两日后,江月雯指挥小绿绿凿墙。

小绿绿的智商有点低,像家养的宠物猫狗,和它玩闹可以,贴贴抱抱也可以。它大约很少和人互动,每天都喜欢腻歪在她身上缠缠裹裹。

简单的指令它能听懂,就算听不懂,反复教它动作,它也能懂。但复杂点的,比方让它凿墙,让它的根茎朝墙里面延伸,它就不会了。

最苦恼的是根系穿墙这种动作江月雯也没法教它。

她把手贴在墙上,小绿绿的藤蔓立刻贴在她手上,把她的手包裹严实。

她把脚蹬在墙上,小绿绿的藤蔓头歪了歪后,用另外一根藤蔓覆盖她的脚,让她的脚可以和墙更贴合。

可以说很贴心了,如果小绿绿有人形,一定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江月雯在用了无数种方式也没能教会小绿绿把根茎插进墙里后,就靠小绿绿掀翻房子的事不再抱希望。

她爬上小绿绿的藤蔓,用房子里仅有的一只凳子去敲屋顶。

令她意外的是屋顶没有强斌那么结实。

或许因为屋顶太高,房间里又没有半点可攀登的借助物,所以房子才没有加固,看起来的平坦的天花板戳几下就破了,大片天花板掉落后,顶部是用老式的木头搭盖的角形状木头。

祖宅时间久远,很多房屋都已经翻新过,只有这个小黑屋一直保持原样,顶部这些木头也有些年头,江月雯指挥小绿绿把自己再举高高,晃动这些木头。

土渣子和木头屑落她满头满脸,刚刚已经被天花板掉落是砸了一头一脸的灰尘,这会浑身脏兮兮连眼睛也睁不开,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抱住一根木头在咬牙用力晃动。

小绿绿茫然地看着小姑娘咬牙切齿的模样。

它在小姑娘家里住了很久,知道她最爱干净了,身上时时刻刻都是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

但现在,她把自己弄的脏兮兮,而且要持续下去?!

小绿绿茫然地盯着在簌簌落灰渣的屋顶。

小姑娘想出去,她为了出去用了各种各样的方式。

留在这里不好吗?和它一起不好吗?

这里只有它和她,它可以玩她到永远都不腻的,她为什么还想要离开?

它迷茫又困惑地将视线锁定小姑娘灰扑扑的身上。

她该是干净的。

虽然万分不情愿,小绿绿的藤蔓快速生长,一部分藤蔓将小姑娘裹的严严实实,另外一部分顶开屋顶那些木头。

直到尘埃落尽,密密实实的藤蔓枝叶才如花瓣自上舒展开来,江月雯的头最先露出去。

她身上的渣子灰尘在被藤蔓枝叶包裹时,对方的树叶枝丫像梳子刷子一样,柔柔地在她身上清扫,把她身上清理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好似被冲洗过,连长发也柔顺地落于肩后。

江月雯微微仰起头,盯着空中的蓝天白云。

她被关了几日,几乎忘掉蓝天白云的模样,屋顶被掀掉后,清新的空气涌入,整个身体好似变得轻盈了起来。

小黑屋在祖宅的最偏远地方,这里平日里根本没人来这里,以至于屋顶被掀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察觉到。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江家老爷子正在自己的花园里喝茶,一旁为他煮茶的是一位旗袍美人。

美人肤白貌美,十指纤纤,煮茶时举手投足皆赏心悦目。

老爷子倚在摇椅中,盯着茶烟氤氲,问身后的管家,“十五认错了吗?”

“还没有。”身后的女管家上前一步,低声回道:“但应该就在今天了。昨晚又把几条红花蛇放了进去。”

红花蛇在晚上会发出红绿光芒,微毒,被红花蛇咬了虽然不致命,但如果不处理,会一直疼,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在四肢百骸,就如被万蚁啃噬。

没人能坚持得住。

江老爷子哼了声,问:“几天了?”

“六天。”

“咦?”江老爷子疑惑,“竟然能坚持到六天。”

这个小黑屋,几乎每一个江家男人都被管进去过,江老爷子微微沉思,“我记得,在里面待了最长时间的是。”

“是三爷,他在里面待了三日。”

小黑屋不仅仅是小黑屋,每天都会放不同的小动物进去,从蟑螂老鼠渐渐加到无毒蛇有毒蛇。

“竟然在里面待了六天。”江老爷子微微坐起身,很是惊讶,随即垂下眼皮,面露遗憾,“可惜是个姑娘。”

江家姑娘在江老爷子这里,就是外嫁联姻的用途,连进小黑屋的资格也没有。

江月雯能有幸被关进小黑屋,是因为她夫家势大。

江老爷子瞟了眼将茶水端来的旗袍美人,擡脚踹对方肩膀上,那一小杯茶水倾洒在美人脸上,美人被烫的浑身颤栗,却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脚怎么破了?”江老爷子皱眉,“好好一杯茶,真是晦气。”

赤着脚的旗袍美人,她的脚趾莹润白嫩,偏偏脚侧被蹭破一片红痕。

管家瞪着旗袍美人,“滚出去。”

话刚落,宅子深处传来“着火了快救火”的声音。

江家老宅子延续的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风格,雕栏画柱湖泊花园,占地面积极广,但因为延续的是古风建筑,房屋建筑都是木材,且屋舍错落相连,一处着火如果不及时扑灭,所有屋舍都会起火。

江家佣人全部出动,折腾了大半日终于在日落前把火扑灭。

好消息,火灭了,只烧坏了两座四合院,坏消息是这两座四合院都是江老爷子的日常居所。

虽然老宅子里四合院很多,但只有这两座四合院是江老爷子平日里的活动场所。

现在这两座四合院成为一片废墟。

江老爷子坐在远处八角凉亭的二楼中,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在眼前的江月雯。

“好,好的很,”江老爷子的目光几乎要把江月雯杀了,他活到这把子岁数,人人都称他为老祖宗,黑白两道横着走,没人敢在他面前有半分不敬,但现在,他居所被人烧了。

这哪里是烧他居所,这就是在打他的脸。

罪魁祸首的江月雯却没半点自觉,她走到桌前,一手端起桌上那杯属于江老爷子的茶水,一手拈了块桌子上八宝糕,边吃边喝,歪头含笑望着江老爷子,“爷爷,你说你的小黑屋从没人能自己出来,快瞧瞧,我出来了,我棒不棒?”

少女年华正茂,满身都是朝气蓬勃的旺盛生命力,和满头华发虽然满身贵气与杀戾,却又像个随时都会失去生命力的江老头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月雯眉梢带笑,像个做了好事想在长辈面前得到奖励的小孩子,微微侧头等着江老爷子夸她。

江老爷子怒极而笑,“好,好的很。”

“多谢爷爷夸奖。”江月雯眉眼笑意扩散,像是真得到了夸奖,她喝完手中的茶,对江老爷子道,“爷爷,我那小情郎你抓哪里去啦?”

江老爷子面无表情盯着她,“你难不成以为做下这种事情,我还会让你活着离开这宅子。”

“爷爷你这么仁慈,当然会开心送我离开呀。”江月雯眉眼弯弯,“毕竟和我联姻的那家,他们不想要什么乖乖女。”

江老爷子:“我会重新找人替代你。”

江月雯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笑出声,“爷爷你这是活在的旧时代吗,这个处处都是摄像头的世界里,人家说不准从小就在观察我,时时刻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你竟然妄想找人替代我,你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吗哈哈,爷爷你是得了老年痴呆吗竟然会想出这种方法。”

她朝江老爷子拜拜手,“爷爷我要回家了啊,烧个房子挺费精力,我好困哦,你想让我去看那小子也行,先把我的小情郎好好儿的供起来。”

“站住。”江老爷子因为江月雯这一刀比一刀要毒的话,气得好几次拳头捏紧又松开。

他想杀了这女人,他的尊严绝不容许被这样践踏,他甚至想让她死的无比凄惨,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怎么了?”江月雯扶着楼梯转身,笑眯眯地问,“爷爷,你还想对你最疼爱的孙女说什么?”

江老爷子气得太阳xue突突突直跳,“明天你就去医院,我会让人去寻找那家伙。”

他权衡轻重,最终和这个桀骜不驯又没得感情的孙女达成协议。

只要江月雯愿意配合联姻,他可以帮她寻找那位“小情郎”。

“好呀。”江月雯微微而笑,“没问题。”

江月雯没回家,太久没见阳光,难得这样的好天气,她开车出城慢慢转悠。

手指上的藤蔓戒指在她的视线中缓缓生长,跟快,藤蔓将整个车子充斥。

江月雯时不时侧头望着手指上的藤蔓戒指,蓝天白云,身边绿叶成林,心情莫名地好,“如果你会找人就好了。”

她伸手,摸了摸手指上的藤蔓戒指,“也不知道藤姬在哪里。”

江老爷子手上真要有藤姬,早就拿出来威胁她了,根本不会把她关进小黑屋。她知道江老爷子手上没人,显然江老爷子也猜到她猜到了他手上没人,所以才会在最后抓住她的弱点达成协议。

“我好像要给他带去麻烦了。”她烦恼叹气,“你说他喜欢我吗?”

她的茫然不过一瞬,目光极为清澈地叙述,“但我喜欢他。”

藤蔓不会说话,但它们好几根触头缠绕在她的身上,贴着她的脸颊脖颈蹭来蹭去。

轻柔的蹭蹭令江月雯又酥又痒,忍不住歪头笑了起来,“小绿绿你怎么这么黏人呀。”

她像养了一只黏人的小狗狗,庆幸的是小绿绿没有小狗那湿哒哒的舌头,也没有什么恶心人的黏腻液体。

“小绿绿真好。”江月雯手指戳了戳她面前的一根藤蔓,“你帮了我好大的忙,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她声音轻轻柔柔地,带着明媚的温柔笑意,藤蔓们激动地在空中摇摆支棱。

它们的叶子沙沙作响,兴奋地大声叫喊。

但它们的声音她听不到,它们甚至无法对她做更进一步的行为,不能把她吃掉,也不能把她咬一口或是深入汲取她甜甜的香味十足的液体。

就连现在这种看似简单的贴贴,也是它们花了大代价挣脱桎梏才得来的福利。

直到城市被霓虹灯充斥,江月雯这才驱车返回自己的居所。

满屋翠绿,好似进入了原始森林。

令江月雯惊讶地是,屋子里的藤蔓上面挂了一颗颗红色的小果子,见她进门,一根藤蔓自动把果子递在她嘴边。

“是要我吃吗?谢谢。”

好久没吃正常食物,江月雯在回来之前已经吃了一顿大餐,这颗果子小小的占不了多少位置,她张口吃了,果子汁水饱满清甜不腻,她吃了一口,任藤蔓的一片叶子帮她把嘴角流出的果子汁液擦拭干净。

“小绿绿你真好。”话刚落,无数藤蔓举着结出的红果果在江月雯的面前。

江月雯:……

这到底是一个小绿绿还是无数小绿绿?

这几天总是吃吃睡睡,倒也不瞌睡,江月雯去了浴房。

明明门已经关的严实,外套刚一脱,她扭头看到地面和天花板有好些藤蔓快速生长攀爬,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藤蔓们的触头全都缩了缩,歪着嫩绿芽头不动了。

“我洗澡的时候你们不能进来。”江月雯解胸衣的动作停下,严肃地望着它们,虽然觉着它们这种智商低幼的植物精怪并不能理解什么叫回避,但她还是认真道,“你们得出去,可以去房间里玩,但不能留在这里看我洗澡。”

小黑屋那几日,都是藤蔓的枝丫树叶帮她清理身体,它们在她身上洗洗刷刷,江月雯觉着在它们眼里,大概就和人给大白猪洗刷没什么区别。

现在难得有了水可以自己沐浴,江月雯也就用不着它们再帮忙。

藤蔓们歪歪触芽头,似乎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江月雯打开浴室门,示意这些小家伙们都离开。

她态度坚定,又一脸的冷漠,藤蔓们叶子耷拉,蔫蔫地朝外退去。

直到最后一根藤蔓离开,江月雯这才露出笑意,对簇拥在门口的藤蔓们道,“谢谢你们听话,你们真好。”

她俨然是把藤蔓们当了自己的小宠物来驯养。

可藤蔓哪里会像那些猫狗一样乖巧。

浴室的门刚一合上,它们再次钻进的地面,很快就在浴室中冒头。

江月雯躺在浴缸里查看手机中的信息,她的手机虽然拿回来了,但里面的信息一定都被江老爷子找人翻过,庆幸的是每次她和侦探联系都是用的加密方式,而且她不联系对方,对方也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手机或许还被动过手脚,江月雯没有联系熟悉的人,她看了一会小视频,后知后觉地感觉四周有些奇怪,擡头一瞧,浴缸已经被藤蔓缠裹覆盖,藤蔓在她的头顶搭建了一个穹顶,穹顶上无数萤火虫闪烁。

好漂亮!

江月雯惊喜无比地夸赞小家伙们,但直到她穿好衣服离开浴室时,突然反应过来,这些家伙明目张胆地违背了她的话,而且她竟然还夸它们了?

好狡猾!更喜欢了。

坐在沙发上,江月雯一脸严肃地打量面前密密麻麻的藤蔓们。

“你们是一个小绿绿还是好几个小绿绿,如果是好多小绿绿,那就排成排站在这里我瞧瞧。”

藤蔓们的叶子沙沙作响,藤蔓尖尖相互抵来抵去像是在推搡。

一根根左扭右扭,想要挤开别的藤蔓独自站在江月雯的面前。

但最终,这些藤蔓全都缠裹在一起,粗粗壮壮地像棵大树桩子杵在江月雯的面前。

江月雯纠结地看着缠裹在一起后依旧不停扭动的藤蔓们,“所以你们虽然各有思想,但其实是一个整体吗?”

就像人的脑袋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思维,但这些思维都存在于一个人脑中,所以是一体。

藤蔓们把这种人脑思维具象化了,它们可以衍生出无数的分枝,可以有无数自我小意识,但它们其实属于一体。

江月雯在入睡之前蓦地冒出一个想法。

人脑有无数思维,掌控这些思维的是人,小绿绿有这样多的分枝,有没有某一根在掌控它们?

但马上,她又为自己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好笑,小绿绿又不是人你,她怎么能局限在人的狭隘思维中。

第二天江月雯去医院看望她的未婚夫,对方家族并没有长辈出面,一个管家人物拦住她道,“江小姐,很抱歉,少爷身体抱恙,暂时不能招待您。”

江月雯闻言也不意外,她只是按照江老爷子的吩咐公式化来一圈,没想真见对方,对方能拒绝最好不过。

下午她直接去了侦探社。

“我们在调过很城市的监控后,发现一天前临城市的其中一个监控里出现的身影很像腾先生。临城是个老破城市,城市建筑都很落后,那边的公共摄像头很少,我们只能找到这一段模糊影像。”

临城?江月雯想起,临城在盘龙寺的另外一个方向,离盘龙寺不远。

她看了几遍视频里模糊的身影,的确和藤姬很像。

但似乎比藤姬矮?走路的姿势也和藤姬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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