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犽的猎人考试三（2/2）

“他欢喜于我的价值，我借他的存在遮掩天机。”唐无念摸了一把奇犽的头，“有利可图才能相互利用，难道你连这都不懂。”

他当然是懂的。

他要是真的这么天真，揍敌客也不会让他当继承人了。

但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本来就爱幻想，真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残忍了一些。

一直当着酱油党的亚路嘉扯了扯奇犽的衣角，“奇犽哥哥，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作为一个在揍敌客地位相当尴尬的孩子，他对此也是颇有感触。他知因为拿尼加的存在，揍敌客对自己既警惕又排斥，而他自己本身没有强大的实力，在揍敌客的地位便一直不上不下。他却是这一代的小辈里对揍敌客的利益论感受最深的人。

奇犽一下子噎住了。

揍敌客的风格就是如此，夫妻并不相爱又算的了什么，身为一个揍敌客，倒是他大惊小怪了。

奇犽低笑一声。

“就是有些失望。”奇犽摸摸亚路嘉的小脸，亚路嘉的眼睛和拿尼加其实很像，只是没有那么无神，仔细看去，那双眼睛里一派纯然，不染任何阴霾。纯净到极致便是无情无爱的空洞与虚妄，可以映照世间一切的罪恶。那双眼睛，唯有在看向奇犽时会真正透出属于自己的光亮来。

“糜基不喜欢揍敌客，但是永远不能离开，亚路嘉也不喜欢揍敌客，但同样不能离开。”奇犽表情黯淡，“我也不能离开。”

他看向唐无念，“我知道你能轻易的走，既然你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为什么不离开？”

“离开？”唐无念斜过来一眼，“为什么要离开？”

“我作为兵器，只要有一个堪可使用的持刀人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唐无念面无表情，“倒是你，说实话，我可不看好你。”

“你所追逐的自由啊……”她声音稍轻，转移了话题，“当年伊路米也带着我离家出走过，三个月后，来抓我们回去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最后他带着我回到了揍敌客。”

“终有一天，你也会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