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像两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相依为命抱团取暖，他的话当真不假，我只有你了，起码这种情况下是。

性别天生，可不得不承认某一方面穆宁要比我感性得多，十来岁男人学习青春期小姑娘的多愁善感纯属是天赋使然。当他陷入即将失去母爱的茫然无措时我爱莫能助，并非是我不愿相助，而是我相助了某些人也未必会听劝。

有这么两个人，生错了性别产生了认知障碍。就像我活得钢铁耿直却难以面对穆宁正视我时的通红眼眶，水光潋滟哀怨戚戚，以至于我差点忍不住就要把嘴边的话咽下肚。

“无关你妈是否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症结不在这里。”

“她记不记得你很重要吗?穆宁，她从来就没爱过你。”

他面对我而逆光，瞥见他侧颊有晶莹闪过，抬眸再看，眼里的水雾散了。

“她没爱过我，”周围静谧让我听见一百只小兽悲鸣，“你呢?你就爱过我吗?”

我说，这不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

或许你只是转移了情感宣泄，或许你其实也没喜欢过我呢。

穆宁，正视你的感情。

或许你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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