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此剑乃西域良匠，用上好之镔铁，千百锻炼而成。宝剑赠侠客，足以相配。”

廖中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暗色素纹长剑。她将长剑抽出，暗淡之中却现凌厉之气。她不自觉惊喜道：“真是宝物。”

郑为见她欢欣，忆起郑行，心中酸痛。

郑武问道：“你这趟洛阳之行，能待几日？”

“我今日便得回去了。”

“这么匆忙？”

郑为喟然：“犬子不幸罹难，父亲约束子弟，不让轻易外出，连我也是趁此机会，才得到洛阳，不敢久候。”

顾武道：“他也是怕你们去寻仇，为你们着想。”

“是啊。如今谢督势大，又有人背后相助，不可轻易而为。”

此时，有人上堂，询问贺礼事宜。郑为见下人忙忙碌碌，叹道：“郑行若还活着，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可惜没有这个命了。”顾武和廖中遥闻言，不觉酸楚。

“郑兄，莫要太过伤心，以免伤了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好好等着，此仇必报，无论多少年。”郑为决然道。廖中遥见其谦和，此时却一脸刚毅，闻言肃然。

顾武送郑为出门，望其远去，道：“诸般恩怨，不可了啊。”

转瞬十月来临，廖中遥整装待发。驿亭处，随行的人催道：“姑娘，赶紧走吧，我们也非故意提前，实是有要事，得赶到慈涧。”廖中遥见李芸在场，也不便多言。这是咸阳来的商家，李芸托他们将廖中遥带至长安。本定为辰时出发，没想到临时有事，须提前半个时辰。廖中遥匆匆赶到驿亭，可送行的人除了李芸，都还未赶来。

廖中遥挨了一阵，也是无法，只得寄言于李芸。李芸奉酒三杯送别。廖中遥上马，回头望了一眼洛阳城，挥鞭随众人驰去。

大约十数日后到达长安。李芸的宅子在终南山麓，她问明了方向，一路寻去，终于找到了。管家老张是位寡言长者，为人细心，早已安排妥当。廖中遥在庄中闲着无事，常随人去山里打猎，倒也十分尽兴，似乎渐将不快抛于脑后。

却说一日下了大雪，廖中遥见雪地上留有兔子脚印，一时兴起，要去打猎。老张道：“早点回来，有好菜相待。”

“知道，我就在附近。”

距离此处两里地，有一破庙，常有一老妇人，衣裳褴褛，栖息于此。廖中遥见她可怜，常与她一些食物。那老妇人从不感激，廖中遥也不以为意。

廖中遥随着脚印，来到破庙附近，正琢磨着往何处去，忽然听到猛兽嚎叫之声。近来听说有恶虎伤人，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有两人哇哇乱叫，从灌木中蹦了出来，仓皇逃命。

廖中遥抓住一个，道：“是老虎吗？”

“对对，还有位老人家在后面！”

廖中遥犹豫了一下，从箭袋中抽出一支好箭，往林中穿去。虎啸之声狂烈，似与什么相斗，弄出偌大声音，震得林中树木皆颤，雪花噗噗落下。忽然之间，声音俱灭，静悄无响。廖中遥心生寒意，缓步而前。忽然，她见前方卧有猛虎，一惊之下，手中箭立即放了出去。她正待抽矢，却见那老虎中了箭，毫无反应。她再仔细看了看，发现老虎似已断气。她好生惊讶，又射了一箭，见无动静，这才敢上前查看，却见老虎头上有处大伤口。她好生奇怪：“谁有这么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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