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设计（2/2）
“你们只是看到了我们，并依据所见赋予了我们在你们世界中一些特定的意义罢了。我们在你们出现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活动，曾经一度以你们的祖先为食。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善恶可以区分，善恶是人类才有的说法。所以，我会被人类判断为凶兽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我们本身对人类并无恶意……就像你们吃其他动物一样。”
“而狮子王的思维显然是凌驾于人类却未脱离人类的，她是人神。不过对人类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我们还有赢的机会。”
没有避讳什么尽可能简单的讲清楚了自己的特殊性，对上骑士双眸的小黑不再躲闪。说道最后的时候她微微笑了笑，以表示自己的真诚和自信，但对方却意味不明的沉默了下来。那双探究深邃的碧色眼瞳就这么若有所思的静静的望着她，实在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
“怎、怎么了Saber？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人类呢？”
“这个问题…大概就像你们也吃兔子但有些人还是会觉得兔子很可爱所以不吃了？我的话就更特殊一些，我可以说是被人类养大的。人类说需要我，我就留下了。”
坐在台阶上的小黑想了想这么说道，抱着自己的膝盖低了低头抿了抿唇，看着阳光灿烂的庭院，表情隐隐约约有些茫然无措。
“……是这样啊。”Saber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却依旧不置可否，让小黑拿不准他到底持什么态度，“可是，如果小黑一直都和人类这样很好的相处在一起，为什么最终还是会被认为是凶兽呢？”
“……”
“是不能说吗？抱歉我……”
“不，我只是在想怎么说比较合适。我并不想被Saber误会或讨厌，但还是得实话实说才行。”听到对方果不其然一针见血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来，知道自己一旦说不清楚就很可能遭来误解的小黑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垂眸笼在披风下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之中放在上面的左手有意无意的轻轻抚摸着自己右手上的令咒，“Saber……喜欢枯荷吗？”
“枯荷？是指枯萎了的荷花吗？”
“嗯，没错。我非常喜欢，无论是盛开时候的出水芙蓉，还是凋谢之后的枯荷打雨，都能从中欣赏到不同的美而倍感欣喜。可能是这种无差别的喜爱太过于残酷，所以才会遭到那些会为荷花感到难过的人的讨厌吧。”
“……”
“Sa、Saber觉得有问题也没关系，我立刻就可以解除契约——”
似乎是把苍银骑士的再次沉默当成了不赞同的否定，小黑赶紧这么说道，站起身来面向Saber好像立马打算按照对方的要求解除契约一般。但紧随其后对方也站起了身来，哭笑不得的制止了她过激的反应和武断的决定：“不，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请务必和我将契约一直保持下去。”
“我觉得其实对于荷花本身来说，这两种喜爱并没有高下之分。都是对荷花发自内心的喜爱，只不过所站的角度有所不同。其基础都是建立在荷花能够继续绽放下去、自然而然的自由生长之上。只要不是有意的去摧毁它，就没有关系。”
“……我伤害过的。因为荷花实在太漂亮了，所以忍不住摘下来过。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很抱歉。不过吸取教训之后我就没有再这么做了，以后也不会了。”
小黑站在Saber面前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喃喃的这么说道，像是做错事受到老师点名批评在罚站反省的孩子一样，看起来只有那么沮丧了。
“那就再好不过了。”叹了口气这么说道，站在少女面前的金发碧眼的骑士却又仔细的询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我能问问在小黑看来，狮子王的做法到底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是告诉你，你会生气吗？”
“不会，我知道小黑和我们不一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可能的去理解小黑的。就算理解不了也不会生气，只是难免会觉得有些遗憾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可言，只是我不喜欢而已。”在Saber称得上温柔的表态下，小黑不再多说什么，她抬头黑白分明不近人情的双眸之中看不出什么情绪，连语气都变得平直冷漠起来，却又透着一种深沉的怀恋和眷恋，“人类，既然从本性之中衍生出了善恶观，那么其本质就应该有善有恶才对。她把罪恶全部都消除了留下了至善……感觉上就像为了血统纯正而近亲结婚一样愚蠢，就算没有了人理烧却这对人类这个物种来说也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过鉴于她只是纯粹的想收集人类的标本，也就没有考虑这些因素的必要了。”
“也就是说，小黑觉得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有恶存在吗？”
“不是必须要有恶，是人类要生存下去，确实需要恶的概念。因为一个物种要生存，在某些方面就不得不为恶，更不要说还要发展壮大。当然，善恶是人类才有的观念，也是你们的珍贵之处。你们永远都不会将为恶视为一种理所当然的行为。”
“不知恶、不为恶的灵魂固然珍贵，但在面对巨大的邪恶或是无恶却深重的伤害之时，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太脆弱了，毫无价值。倘若没有邪恶，又哪有公平可言？以德报怨未免太过理想。没错，在善与恶之间剧烈挣扎、平衡、不断向前，这才是人类最鲜活、最美丽的——……”
“抱、抱歉。”
戛然而止，原本越说越激动澎湃的语气一下子硬生生的转成了愧疚歉意的弱气，终于忍不住还是错开了目光小黑涨红了脸又恢复了不久之前那样紧张羞赧的状态，和刚刚悲天悯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为什么要突然停下来对我道歉？”耐心的静静聆听着的苍银骑士见此不得不缓和了语气安慰道，鼓励小黑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说得很好啊，小黑。”
“因为身为骑士的Saber一直都在惩恶扬善吧？为了更美好的世界而努力什么的，我却再说这种话，总觉得是对Saber这样的英雄不敬一样。”
“呃，哪有这么严重啊？我发现小黑你总是喜欢想得太多，虽然我很感谢小黑会时时顾及到我的感受，但相比而论，能让小黑在我身边感到轻松安心才是更为重要的。因为我现在已经是小黑的从者了，作为Master就算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要是干什么都要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的话，不会觉得很辛苦吗？Master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困扰呢。”
发现小黑对待自己的态度确实已经谨慎小心得过了头的Saber故作为难的皱起眉头苦笑了一下，但小黑却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是有想要改变的意思：“啊…因为你确实和骑士王不太一样，而我又没有你的相关资料，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才好。”
“那就慢慢来吧，不用那么着急的。”闻言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小黑的脑袋，重新恢复了微笑的Saber不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了，“小黑已经做得很好了。”
而没想到自己会被摸头的小黑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把脸埋在艳红蓬松的绒羽之中，垂下双眸看不出什么表情。
然而，在没有任何人看到的时候，她却冷不防的露出了一个嗜血而扭曲的病态笑容，笼罩在披风下的双手猝然捏紧，手背上散发流转着不祥的猩红色泽的圣痕熠熠生辉。
……啊啊、…没错。他还有用，还不能杀他。反正已经有令咒的约束了，想要什么时候弄死他都没问题。
但果然很烦人啊，这个冒牌的骑士王。
因为融合唤醒过多，四代沉睡之中的潜意识已经快要完全苏醒过来了，得想办法把……暂时封住才行……
……
“和Saber谈完回来了？”
听到了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的声音，随随便便的坐在地上闭着双眸的暗蓝色英灵睁开了猩红灼热的兽瞳转头瞥了过去，果然看见披着自己斗篷的黑发少女怀里捧着自己原本那身洗好叠好的衣服走了进来，冲他点了点头。
“嗯，差不多谈好了。他和我签订了契约暂时成为了我的从者，我们打算明天出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试着接触一下名为兰斯洛特的圆桌骑士。库夫林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你想让我跟着一起去吗？”
仿佛已经看出了小黑犹豫不决的想说些什么，面无表情的Berserker低沉着声音直截了当的这么反问道，一下子让欲言又止的小黑愣了愣。
“如果可以的话，我、我当然……”
正当小黑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着，纠结着觉得可能这事成不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Berserker却意料之外理所当然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那就一起去吧。”
小黑受宠若惊的立刻抬头看向Berserker，却也只对上了对方那双紧紧盯着自己极具压迫力和攻击性的猩红眼瞳，迟疑了一下后便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请求道：“那个，库夫林你能先转过身去一下吗？或、或者你闭上眼睛也行……拜托了。”
对方没再说什么，很冷漠干脆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管她。小黑见此松了口气，自己还是很小心的绕到床另一边爬上去坐着，背对着他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换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着勉强用一只手拉住身上裹着的被子挪到了Berserker这边，戳了戳他的背，然后把手上脱下来的披风从后面递给他。
“好了，已经可以了。披、披风还给你，谢谢。”
“……怎么回事？搞半天你不是没换回来么？”
因为最开始不想搭理小黑而被连续戳了好几下的Berserker不耐烦的转过头来正准备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结果却看到了小黑立起上半身把叠好的披风递给自己的同时努力试图用被子挡住自己身体的费力姿势而皱起眉头冷冷的问道，一副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样的厌烦表情。
“那是因为我的束胸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现在衣服胸口太窄了，扣不上。”坐在床上的小黑低头看着侧身仰头看着自己的Berserker涨红了脸这么低声说道声音，很固执的试图把手上的披风还给他，“无论如何，先把披风还给你吧，暂时用不着了。”
“得了吧，这上面现在一股子你身上腻歪软弱的女人的气味，你要我怎么穿回去啊？！惹人笑话吗？！你拿走自己用算了，别再还给我了。”
“呃，很抱歉弄脏了你的披风，我会洗干净再还给你的。”
遭到拒绝和Berserker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的小黑把披风收了回来，跪坐在床上很诚恳认真的说道。她虽说并没有因为遭到打击而萎靡不振，但显然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但Berserker并没有因此就放过她了。
“你很烦啊，不都说了不用了吗？！赶紧围上吧，省的你再摆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是个人都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遮的……无聊。”
暗蓝色的英灵这么嗤之以鼻硬邦邦的说道，便再次转过头去不看她了。
“……谢谢。”
总算听懂对方意思的小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又只好把对方的披风裹了回去，重新弄成了斗篷的模样。
“穿好了？”
“嗯，穿好了。”
“那就过来。”
Berserker闭着眼头也不回的这么干脆利落的命令道，身后床上的小黑果然很听话赶紧窸窸窣窣手脚并用的坐到了床边。就在她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身边坐在地毯上的暗蓝色的英灵突然睁眼冷不丁的伸手一把捏住了的手臂狠狠一拽——
失去平衡的小黑直接从床上栽了下来，一头栽进了Berserker的怀中。
“库、库夫林？”
“哼，不得不说还挺好闻的，也很适合你。看来自称太阳神的那家伙倒是挺懂女人这一套的嘛。他把你弄得像一块香喷喷软绵绵的蛋糕似的，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看看里面是不是和外面一样甜的发齁。”
调整了一下姿势收紧双臂把小黑抱在怀中背对着自己，身材高大的从者像是恶作剧报复般欺负着少女身高太矮一样毫不客气的把下巴搁在她了的头顶。在感觉到小黑几乎是本能的害怕得开始瑟瑟发抖的时候，他甚至扒开了毛茸茸的猩红绒领故意把头埋在少女裸露在外的颈侧这么恶意乖戾的低低嗤笑了一声这么说道。男人有意无意的用鼻尖蹭嗅过她冰冷苍白的颈侧肌肤，温热危险的鼻息喷扫过她肌肤之下隐隐跳动着的脆弱致命的大动脉，让人感觉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虎视眈眈的盯上了且贪婪的舔舐过般的毛骨悚然，立刻让小黑不自然的紧绷起了身体、肢体僵硬。
“！”
“嗯？怎么？又在害怕？我只是说说而已就已经怕成了这幅样子，我记得你还是头龙？看看你自己，像只怂猫一样东躲西藏软手软脚的惹人厌。真不知道这副样子哪里像是龙了？”
“？！等等！你别真的——呃！”
简直莫名其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现哪里刺激到了对方，已经产生了不祥预感的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真的被Berserker狠狠咬了一口。尖牙利齿的暗蓝色英灵张嘴毫不留情轻易凶狠的咬进了她颈侧的肌理，即便已经故意避开了大动脉却依旧让小黑恐慌不已疼痛不堪，她反射性的仰起头开始拼命的挣扎，但在被力大无穷的对方死死抱住的强行封锁镇压下根本毫无作用，感受到血液涌流而出的她只能焦急的怒吼道，企图制止对方的施虐：“松嘴！你疯了吗库夫林！别喝我的血！那个是……！”
“闭嘴，别乱动！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又不蠢。只是稍微尝一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又不杀你，只是轻轻咬你一口都不行吗？！”
“……这个感觉，还真是活人。看来这副样子才应该是你真正的模样——”
“一点也不行！！！”小黑提高了声音焦急凝重的呵斥道，十分不配合的死命剧烈的挣扎着终于找准机会给了Berserker下巴一狠狠肘击，趁对方力道微松还没反应过来时捂着受伤的侧颈赶紧十分艰难的转了个身。可能是见到她挣扎着实在太厉害却并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感到疑惑或是另有原因，对方并没有立刻阻止她或是变本加厉的做些什么，只是斜斜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转过被打偏过去的脸，面无表情用拇指揩了揩唇角的血迹，打算看看她要做什么似的。而小黑只是光对上他那双危险野性的猩红灼热眼瞳呼吸就因为恐惧而微微絮乱起来，却还是坚持着说完了话，跪在地毯上还缓缓立起了自己的大腿靠了过去，“不像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的话……就别动。”
然后小黑犹豫了一下，随后下定决心首先伸手把Berserker那双怎么看怎么吓人的眼睛给捂住了。
Berserker：“……”
又过了一会儿，在一片沉默之中，有柔软温暖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贴上了男人的薄唇。又等了一会儿，唇瓣的主人觉得不妥般慌慌张张的瑟缩离开了一下，换成了一只苍白纤细的手轻轻抚摸上男人的下颚，试图把他的嘴给掰开——当然没有成功。男人像是一座雕像一样无动于衷毫无知觉，但少女还是在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像是对这样莫名其妙的游戏感到无聊了一般，被遮住了双眸的男人不耐烦的张嘴正想想说什么，少女却趁机赶紧亲吻上了他的双唇，马上把一颗暖洋洋的珠子一样的东西顶进了男人的口腔，于是——
“啊啊啊啊啊啊还给我！！！谁叫你吞下去的库夫林？！那不是让你吞下去的东西啊！你把这个吞下去了比喝了我的血还要严重一千倍好不好！！”
并没有想到Berserker会把珠子吞下去的小黑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趴在Berserker的怀里惊慌失措的说道，一副慌慌张张的拍打着对方的胸膛企图让对方赶紧把吞下去的珠子吐出来的样子。
“有这么严重吗？话说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啊？！还有那珠子那么滑你以为我想吃下去么？！你就不能换一种不会让人产生误会的方式吗？！蠢女人！”
“我能有什么办法？！它对我来说一样很重要绝对不能离体啊！因为、一旦离体后我就会——……”
声音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了。欲言又止，乃是因为已经不用再说了。
眼前身材娇小的少女的身高突然拔高了十厘米左右，那柔和清丽的稚气面孔也变得更为俊美清冷。短短几秒钟之内一下子由十四五岁的美少女摇身一变为了十四五岁的美少年，声音纯净而英气。黑白分明的凤眸锋利上挑，肌肤苍白细腻，戴着金红耀眼的蛇冠漆黑长发披散下来，被勾上了眼线之后显得出乎意料的妖冶神秘又禁欲肃穆。此时此刻他正皱着眉头表情凝重黯然的看着眼前的暗蓝色英灵，无可奈何懊悔不已的闭了闭眼，低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是我的龙珠。”
“呵，搞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眼见着小黑在自己面前变成了男性的Berserker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反而扯出了一个残忍恶劣的笑容。他居高临下的盯住了小黑，目光从上往下冷冷的打量了一下他，“这下你不就能穿下衣服了么？小子？”
“不行的不行的！快还给我！库夫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别变更连性格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小黑怒气冲冲气势汹汹的对Berserker这么说道，不依不饶，“没有龙珠后我会变得更加虚弱，除非一直跟在你身边——你也不想变成这样吧？！而且龙珠在你体内呆久了要是没办法时不时感受到我的气息，你也会变成龙的！”
“谁说我不愿意的？之前不都说了吗？我很乐意能给你添点堵。更何况我就算变成龙也无所谓吧？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经历，说不定会很有趣呢。”
“一点都不有趣！快吐出来！！我绝对不会允许的！库夫林绝对不能变成龙——就算你实在想要我死弄坏龙珠都行！但绝对不能吃下去！！……”
“嗬……”在和小黑的激烈争吵之中总算抓住了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的关键之处，暗蓝色的英灵微微拖长了声音，眯了眯猩红灼热的兽瞳，脸上嗜血残忍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狰狞阴沉了，一副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模样，“原来没有了龙珠，你就会死吗？”
“……”
“算了不逗你了。”看见惊觉自己失语后便紧紧抿着双唇故作镇静一言不发的小黑，Berserker却偏了偏头露出了兴趣缺缺懒的理人的姿态，竟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只是感觉依旧不太乐意就是了，“想要的话自己拿回去，你应该知道怎么才能让我把它还给你吧？”
而大概是因为龙珠对小黑来说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得到Berserker的允许后他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的立刻又捂住了暗蓝色英灵的双眸，再次亲吻了上去。不过他其实并未拿到了珠子就走人，中途还是停顿了一下，将对方之前吮吸了他的血液所富含的力量影响转化掉后，才将珠子给吞了回去。
“竟然又变回女人去了…有点意思。”
眼睁睁的看着怀里的小黑又由少年变回了少女的Berserker饶有兴趣像摆弄玩具一样的把小黑抱高起来了一些，紧接着他猝不及防粗鲁野蛮的掀起了小黑裹在身上的斗篷，把脑袋钻了进去像是在检查什么机械零件一样不上不下刚好卡在了小黑胸脯的位置，让小黑脑袋一空整个人瞬间炸了。
“库库库库库库库夫林？！！你在做什么？！！！”
受到严重惊吓的黑发少女透顶冒烟脸爆红的失声惊呼道，努力的想要把发神经的暗蓝色英灵推开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气急败坏的使劲拍打着人家的脊背以表愤怒。但这样微弱的反抗在Berserker感觉上显然都是不痛不痒的，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
“在看你胸前一下子多出来的两堆肉到底是不是真的。干嘛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说到底本质上不都是男人吗？你摸我这么久了就不准我反过来摸摸你吗？哈？”
“快把头挪开手也拿下去！！谁说我是男人了？！至、至少我现在还是女性啊！！”
“谁要管你啊，不男不女的家伙。而且被我抱着你不应该觉得很高兴才对吗？反正对你来说只要库夫林就没问题，不是么？”
从斗篷之中抬起头来的Berserker不耐烦的嗤笑着这么讽刺道，立刻让变回了少女的小黑瞳孔猛然一缩，露出了遭到羞辱难以置信而感到无比愤恨的表情，表情即刻冷了下来，捏紧了双手低下头沉默了许久。
“……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Berserker。所以……麻烦你现在放开我。”
“是么？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求之不得。”但对于小黑能做出的最后的反抗暗蓝色英灵根本就不将之放在眼里，他无动于衷漫不经心的这么说道，语气低沉而危险，“但很可惜，就算你这么说也已经太晚了。你当我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垃圾吗？”
“觉得后悔就对了。”用最残忍直接的方式让真心实意喜爱着名为库夫林的存在的少女认清了现实，看到小黑又开始发抖——只不过这次是气的——的Berserker恶意嘲讽的咧嘴笑了笑，猩红灼热的双瞳愈加的暴虐乖戾，“实际上，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玩腻这种和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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