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故人（2/2）

“在下季眠，军中军师。不知姑娘可是医仙白姑娘？”他问。

她说，医仙不敢当，然后，便只顾着问起心中的将军。

啪嗒一声脆响，季候爷失手打翻了茶盏，他死死盯着季眠笔下的眉眼，面色惨白。

“阿云……”季候爷颤抖着嘴唇道。

季眠疑惑抬头：“父亲？”

“眠儿，为父想见见这位姑娘，她……像极了一位故人。”季侯爷的目光落在画上再也移不开眼。

“燕郊的瘟疫十分严重，她与朔北已经在路上了。”

季候爷一咬牙：“备马！”

“父亲若是想见她，等他们回来也不晚。”

“备马！”

“胡闹！这般火急火燎追出去见个小姑娘，成何体统！”季老爷子一杵拐杖嚷道。

“父亲，你觉不觉得这姑娘，像极了阿云……”一向温文的季候爷此时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

季老爷子闻言向那画看去，也屏住了呼吸。

“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一定和阿云有某种关系！也许……也许阿云还活着，她心里怨我，不愿意回来，嫁给了别人，生了女儿……”季候爷隐隐有些站不住。

季眠赶忙扶住季候爷，心中大骇，白雁栖的真实身份，他可是知道的。她是名动天下的云九歌，是燕王的女儿！

虽然云九歌的名气响亮，她的生母却是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不曾存在过。

“父亲……”

季候爷摆了摆手无力道：“也罢，即使她嫁做他人妇，活着便好……”

这可不一定。季眠暗暗道。

燕国已经彻底灭亡，除了云九歌，前燕王室中人似乎无一生存。更何况，既是那般出众的女子，这些年没有一丝关于她的传闻，也许，那人西去已久。

季眠不忍地看着面色颓败的父亲，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要当面问她。”季候爷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