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败北（2/2）

……

顾朔北带领他的军队退到了安州苍城。在苍城休整几日后，他接到了王令。

“安州不可再失。”

安州的原野望不到边际，当狂雪掩地，便是一片雪海。顾朔北裹着鸦青色狐裘踩在这片雪原上，望着肃州的方向，眉间染雪也顾不得抬手拂去。

不过问肃州之事已然是这位发小最大的义气了吧，请求救援的急书仿佛石沉大海，他蓦然有些心凉，自己的势力与名望，是否过大了些？楚凌……毕竟不再是阿凌了。

……

朔北大败之际，白雁栖在梅州施药。梅州居南，比起肃州安州等苦寒之地，这里的百姓生活状况更好一些。

在北国兵戈不断的年岁，梅州各城仍是诗意盎然的灵秀水乡。小桥屋檐依旧玲珑，白墙灰瓦仍然清幽。朝有商贩叫卖，夕有渔舟唱晚，夜时街中花灯初上，红光映着数年难遇的细雪，街边常有新奇玩物、珠花翠玉、新鲜吃食供人消遣。

真像昔日繁盛的燕都。

雁栖在城中停留数日，眉眼都温软了些。

只是未过几日，雁栖便接到了朔北大败、肃州失守的消息。

听见这消息时，雁

栖正在作画，画上是大燕昔日之繁华，细节之处有亭台楼阁，有贩夫走卒。

“那顾将军如何？”雁栖画笔一顿，问道。

那跑堂的道：“顾将军的兵折了不少，好在自己只是受些皮肉伤。只是，不败战神的名号，怕是折了。”

雁栖将画笔撂在笔枕上，问道：“安州可守得住？”

“白姑娘，这小人就不清楚了，但是听说，此次顾将军大败跟上头供给不足有关系……这……小人不敢妄言……”

白雁栖微微颔首，示意那跑堂的可以离开了。随后她踱到窗前打开了窗，轻呼一口气。

窗外繁华尽收眼底。

也许，该往北返了。她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