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养奴02（2/2）
17年至今，官家接到的高中生失踪案共有一百一十六起，之前官家授权让烂摊子调查周礼道的案子，也给过一份资料，但没有现在这份详细。
盖上资料，靳清难言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他不会破案，只能从周礼道一些心理变化推测犯案的动机，这些失踪的学生必定集中被关在某个地方，生与死都难说。
见他脸色有异，蒙城张国荣也不敢出声。
靳清想了想，让蒙城张国荣去跟官家要一张搜查令。
“搜查令？”张七七愣怔片刻，又很快反应过来靳清这样做的意图，立马起身：“行，保证下午之前给你拿到。”
“多谢。”
走到门口，张七七想起件事没跟靳清说，“对了，要不要调查处的过来协助你？咱们处的人下午都要出外勤，昨天授权过来的碎尸案。”
心理分析处的靳清处长业务能力过人，但对查案并不擅长，分析处的调查员都出外勤，就没人可以供靳处驱遣了。
靳清：“把我助手还来。”
张七七一晒，干笑：“OK。”
本来是想让小圣母实习生跟出去做免费劳动力，毕竟局长儿子的名头好用，现在靳清开口要人，就只能还了。
“那……调查处？”
靳清摁摁太阳穴，略微苦恼道：“兰庭处长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你认为我跟他能友好共事？”
张七七：“这事也不能怪人家兰庭处长。”
靳清：“做人要诚实，我不能向他隐瞒所看到的真相，他为此对我有意见，实在有点小肚鸡肠。”
张七七：“但……被戴绿帽真的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不用在公司大会上……说吧，嗯？你认为呢，亲。”
靳清无辜耸肩，不以为然。
张七七：“……”
…
7月15号下午两点十分，官家搜查令到达烂摊子私侦公司心理分析处处长靳清手上，临时调查小组正式成立。
靳清为组长，调查处处长兰庭玺为副组长，组员分别有：小圣母实习生李鹿川，调查处干事段培、方洁，以及记录科干事凌云浅，解剖室干事何圆，七人小组就只有方洁一个女性成员。
接到任务通知，兰庭玺先是皮笑肉不笑一阵，就让助手通知靳清亲自来请他们，结果靳清只是转告：调查组所有成员十分钟后在公司大厅集合，迟早、无故缺席人员均要扣奖金。
兰庭玺气得牙痒痒，一路上把靳清骂了三遍才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其他人全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七人座的商务车标志亮眼，在装X方面烂摊子私侦公司从来都领先同行许多，财大气粗这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
有靳清和兰庭玺同时出现的地方，就连空气都会凝结，其他人纷纷缩成鹌鹑状，免得被殃及无辜。
…
酷暑7月，蒙城的气温也适宜，除靳清之外，其他人都是白色短袖衬衣配黑色西装裤，搭上黑皮鞋，整洁又英气，衣襟前别的银质徽章，便是烂摊子那个扫帚般的标志物。
单靳清在衬衣外面加了件浅绿色的薄外
套，他畏寒怕冷，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见他这样穿也不觉得奇怪。
就是兰庭玺不刺上靳清两句，心里就不舒服，“哼，弱鸡。”
众人：“……”
莫名其妙的傲娇算怎么肥四？？？
靳清正靠着椅背看文件，此时抬头，透过镜片瞅兰庭玺，勾唇一笑，众人心中骤然拉起警报声，来了来了来了，大神之间的交锋！
果然，他们听到靳清冷冷暗讽：“听说兰庭处长前段时间进山了啊。”
“？”
靳清推推滑下鼻梁的眼镜，道：“堂堂一大处长，办案能力居然连网友都比不过，人家连作案地点、嫌疑人特征都查出来了，大处长才刚刚成立调查组，这工作效率真该好好表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您在山里没通网呢。”
“噗！”
李鹿川没憋住，喷笑出来，其他人也忍得双肩抖动，想笑不敢笑，兰庭玺气得脸都绿了，恶狠狠瞪着悠哉悠哉的靳清。
上个月那起当街抢劫猥亵案是兰庭玺除被戴绿帽外，又一不能言说的尴尬事件，他没进山，纯粹是事出有因，偏偏这件事被网友拿出来调侃，导致他颜面受损，现在又被靳清拎出来嘲笑。
“算你狠！”兰庭玺甩下话，就不想理会靳清了，自己迟早要被这个小白脸给活活气死，太不值当。
正经官家名牌学校出来的兰庭玺一身腱子肉，浑身充满力量，他向来标榜男人就该有健康的麦色皮肤，像靳清这样细白细白的斯文败类，怎么都是弱鸡，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对方推倒。
大夏天还要穿外套，毛病。
见兰庭玺吃瘪，靳清见好就收，低下头时，一抹狡黠的浅笑从他唇边划过。
…
早年，周礼道在蒙城西郊置办了一座小院子，用来给周母养老，外人公认的大孝子周礼道几乎每天都要去小院子里陪伴周母，看似合情合理的举动，靳清却觉得怪异得很。
…
李鹿川作为首都大学犯罪心理系的学生，性格虽然圣母了点，但还是敏锐的发觉这事不简单，一肚子疑问没人给他解答，他就跟得了痔疮似的坐不稳，老是乱动。
兰庭玺为了不跟靳清挨得太近，选了副驾驶，段培当司机，方洁、凌云浅还有靳清坐中间那排，李鹿川就只能跟何圆坐后排。
何圆人如其名，体型特别圆润，长得很弥勒佛似的，喜庆又祥和，但脾气却如孙悟空如出一辙，稍有不爽就炸毛。
李鹿川动来动去的把他给整烦了，也不管人家是局长的亲儿子，兜头就是一巴掌拍在后脑勺，骂道：“你小子就不能消停点么！屁股长疮了还是怎么地。”
“何主任……”李鹿川疼得眼眶含泪，委屈巴巴捂着头不敢动了。
何圆气不打一处来，借机点着他脑门教训：“你爹咋把你养成这德行，怂货！就你这张小脸蛋配上这小媳妇的神情，早个两年肯定被周禽兽盯上，你爹是李刚都没用。”
方洁看不得何圆本性发作，逮住一个小孩子吓唬，她出言讽刺道：“人家是养尊处优的命，你算个什么玩意。”
何圆和方洁之前是一对恩爱情侣，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就成了水火不容的仇人，两个不碰在一起还好，要是眼下这种情况，互殴都可能。
“方洁你什么意思！”何圆怒目而视。
“说你是垃圾的意思。”
“方洁！”
“干什么！”
眼看两人撸袖子就要打起来，李鹿川吓得面色发白，拦在中间，又是劝这个又是劝那个，忙得满头汗。
车内其他人全都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面无表情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关系他们是不是真的会打起来。
李鹿川内心非常苦逼，想回家找爸爸。
…
车子停在西郊小院的大门口，几个人先后下车，段培去摁门铃，兰庭玺远远避开靳清，视察周围的环境。
调查处的人各司其职，唯独靳清定定站在车门边，没有再挪动脚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