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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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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也要来。】

不知到这句话到底哪里好笑, 总之梁忆瑾埋头伏在桌案上花枝乱颤, 好半天才直起身来。

“使臣都是文臣, 林将军怎么会来。”她摇摇头,弯着一双笑眼, 因为笑得太用力,白皙的面容染了一层淡淡的桃粉色,妩媚又俏皮。

彦卿扯扯嘴角,平静的目光无波无澜, 语调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说的是啊,堂堂北营少帅,若不是这上京城中有他惦念的人, 他怎么会来呢。”

梁忆瑾哽了一下,有点笑不出来了,“殿下不是在说笑?”

对面的人轻嗤一声, 挑眉看她, “好王妃, 你倒是跟说说, 这事有什么可值得说他笑的?”

“林将军真的要来啊?”梁忆瑾的眸色暗了暗,染了上了淡淡的惆怅。

彦卿嗯了一声,摇晃着手里的扇子,话说得漫不经心:“至少我得到的线报是这样。”

他有个暗卫叫卞牙, 原先是个不良人, 后来犯事下了大狱, 被他偷偷保了下来, 如今换了名字躲在暗处,彦卿偶尔会用用他,上回关于林尧的事也是卞牙传来的消息。

见梁忆瑾皱着眉头不说话,彦卿又凉凉道:“北营少帅擅自离守,可见治军不严。”

其实他也不想显得太尖酸刻薄,但这些风凉话一句接一句往外冒,实在是不吐不快。

梁忆瑾揉揉额角,幽叹一声,无言以对。

这位北营少帅擅自离守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回也是为了她。

刚想到这,彦卿就提到了,“听说当时是林将军亲自送你来和亲的,看来他不光随性,还不务正业啊。”

酸,太酸了。

彦卿在心里警告要闭嘴,照这个态势,说的越多越丢脸。

炕桌对面,梁忆瑾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唇角欲笑未笑,等他彻底地闭了嘴,这才伸了个懒腰,低低道:“困了。”

困了?

彦卿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他絮絮叨叨话里话外地说了这么多,她竟然困了?

“殿下不困吗?”梁忆瑾温软的手掌覆上彦卿额头,那姿势像是在安抚一只发了情的小猫小狗。

彦卿烦躁地把她的手打落,扯过方才在读的书,瓮声瓮气道:“不困。”

“那妾身就在陪陪殿下。”梁忆瑾索性依偎着彦卿坐下,细白手指去翻他面前的书,一派无辜地问道:“殿下方才看到哪里了?”

“看到这里了……”彦卿摁住她翻书的手,扛起人就往里间去。

梁忆瑾柔软的身体几乎是对叠着挂在他肩头,找打的声音断断续续:“殿下,不看书啦?”

彦卿抬手照着她的翘臀就是两巴掌,也没省着力气。

梁忆瑾闷哼两声被人丢到了榻上,似乎不相信彦卿能做出这么不斯文的举动来,睁着一双大眼睛,委屈道:“疼了。”

彦卿慢条斯理地解衣裳,垂眸睨她,“哪疼?”

“殿下打的哪儿哪儿就疼……”

………

彦卿置若罔闻,低哑的声音蛊惑一般:“叫我。”

“殿下……”梁忆瑾嘤咛一声,想来不对,又改口,“小七……你……”

“不是这个。”

彦卿还是不满意,托着她的背将人抱起用力揉向自己,她身上的清甜的香味染得床榻之内的这小小天地似繁华盛开。

果真是温柔乡。

他垂首,轻轻拨开她额边的半湿的碎发,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滚烫的情绪,“忆瑾,你唤我一声郎君。”

……

帐中彻底安静下来已是深夜,梁忆瑾背对着彦卿,蜷缩成一团。

两人半天无语。

平静下来的彦卿有些心虚,手指抵在唇边按了按,才凑过去低声问:“你要不要喝水,刚刚听你咳嗽了几声。”

闹完了又开始温柔体贴,男人的话真是信不得。

梁忆瑾摇了摇头,把被子又裹得紧了紧,摆明了不想再招惹他。

彦卿枕着胳膊侧躺着,也不敢离得太近,试探性地卷起一缕她柔软的发尾在手中把玩着,又放至鼻前嗅了嗅。

这么小心翼翼的姿态还真是没有过。

“忆瑾啊,”他的嗓音中透着情潮褪去的沙哑,似低低哀求:“你别吃药了,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会护着你们娘俩的。”

梁忆瑾原本已是昏昏欲睡,话音一落,彻底醒了,并且非常明显地打了个冷颤。

彦卿趁机从背后拥住了她,手掌落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挲,低柔的语气中满是期待,“给我生个同你一样好看的女儿。”

梁忆瑾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她最怕的,声音中都不自觉地带了点颤:“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现在不能生孩子,前途未卜,生死难定,她自己一个说舍也就舍了,绝不能让孩子跟着受罪。

“难道就因为林将军要来大楚?”

梁忆瑾在彦卿怀里转个身,去看他的眼睛。

“我就是,”他缓缓道:“突然在想,如果你没有跟我,会跟谁成亲。会对谁笑,对谁哭。就这么一想吧,我就有些受不了。”

其实他的所思所想更多,也更上不了台面。

如果没有他,梁忆瑾就会同另外一个男子肌肤相亲,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她的人生从来都不是非他不可。

这么想着,就越想就越气焖,就像是真的有人在虎视眈眈地等着抢走她,即便是此刻说起胸腔中也燃着一团怒火。

只是梁忆瑾像快石头一样,呆愣着,一言不发。

彦卿垂眸对上她直直的视线,要讨个答案。

梁忆瑾别开脸,乌压压的眼睫垂下来,无助地咬着手指头,慢吞吞道:“孩子的事,殿下能容妾身想想吗?”

“那当然。”

毕竟她才嫁来第二天,殷曼易就敢往她的饭菜中加铃花汁,梁忆瑾有所顾忌也是应该的。

“总得要你愿意了才好,”彦卿伸手盖住她瞪得大大的眼睛,温然道:“睡吧。”

梁忆瑾哪里还睡得着啊,她都能听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感觉下一刻都要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了。

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彦卿倒是很快就入眠了。

清冽的呼吸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气味落在梁忆瑾额头上,她本就睡意全无,这会儿浑身更像针扎似的难受。

她强迫自己又坚持了一会儿,等到彦卿彻底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偷偷摸摸从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也没用水,直接扔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回回煎药太麻烦,梁忆瑾就让杜嬷嬷把避子药制成了成品药丸,这样能方便些。

孩子这件事,她不用考虑,也没得商量,彦卿要是不同意她就只能偷偷服药了。

时至中秋原本是秋高气爽,梁忆瑾却闷得难受,后背扑簌簌地冒汗。她光着脚走到外间,轻轻推开窗扇,凉风袭面,心头的烦热被吹散了些。

彦卿对她的好,她感受到了,早都感受到了。

她费了这么多心思,把过去的自己完全丢掉,活成了连自己都陌生的样子,不就是为了让他喜欢她嘛,所以他对她的好,实则是情理之中,是她一点点求来的,难道不是吗?

一叶障目,今天之前,梁忆瑾完全没有从别的角度去看待过这份好,她只想着要去利用这份好。

他对她越好,她的胜算就越大。

之前曾一闪而过的愧疚之意又重新浮上心头,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她伏在窗沿上,仰头凝望着树梢背后透亮的月亮,忽然生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没有她不是活了两辈子就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能心无旁骛地同彦卿相处一场了。同这么个风雅的人弹琴论诗,饮酒作画,哪怕只是斗斗嘴,也是极好的。

梁忆瑾勾了勾嘴唇,嘲弄自己:“你想的可真好啊。”

现在她连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心情也没有了,她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念头。

就这样想着想着,梁忆瑾打了个哈欠,竟就倚着窗沿睡着了。

夜半,冷风灌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喷嚏,这才又关上窗,踉踉跄跄跑回床上。

她刚钻进被子里,彦卿就靠上来揽住了她。梁忆瑾原本以为是自己把他吵醒了,低低说了声抱歉,结果发现这人是睡着的。

彦卿醒的时候永远是温然淡雅,就连笑的时候嘴角弯曲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不张扬也不敷衍。但他睡着的时候却显得冷峻异常,嘴角微微向下,看起来不大高兴。

梁忆瑾愣了一瞬,如果这才是一个人卸下所有防备本来的面目,那么彦卿——

你是从来都不曾高兴过吗?

*

接下来两天,两人之间莫名地有些别扭。孩子的事彦卿再没提过,当然两人也没有再做过能涉及这个问题的事。

彦卿总是早出晚归,白天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几乎连话都难说几句。

直到两天后两人一道进宫参加中秋家宴,彦卿看起来仍是闷闷不乐。马车逼仄的空间里,尴尬的气氛让梁忆瑾如坐针毡,同处一室的人从上了车就一直垂着眼皮,显得很疲惫。

梁忆瑾时不时瞥彦卿一眼,动作幅度很大,他不可能觉察不到,但人家没有半点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忍了忍,眼看着快到了,梁忆瑾终于鼓足勇气往彦卿身边挪了挪,小声问:“殿下这两天很忙吗?”

彦卿没吭声。

她气馁地撇了撇嘴角,顿了顿,打算再试一次。

“殿下——”

“梁忆瑾,”彦卿挑起眼皮看向她,眼神有些朦胧,“我就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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