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生难预料(1/2)
易臻走在帽檐胡同狭窄的石板路上,北京的老胡同如今很少了,大多都面目全非,像这里还保持着生活气息的少。----更新快,无防盗上----*--
石板路旁边是四四方方的四合院,跟他在风塘园里住的差不多,倒也没什么新奇,只是他不知道到底哪一家是他要找的秋园。
还好这里就几家,哪怕挨个敲门应该也不是个问题。
自从他知道自己住过这里,就对这里产生兴趣,但因为当时寻找母亲的下落,发现母亲和自己最后是在住在昌平,就没有来这里看过。
毕竟他当时想知道的是母亲的下落,而不是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只是见到元沂之后,他想法忽然变了。
他像是站在一扇门前,感觉门后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但应该知道的事情,但他只能从门缝里瞧出一点点轮廓,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那些未知的东西仿佛有种诱惑,不知不觉的,就带他走到了这里。
他用指腹摩擦着玉牌,心事重重。
那天在元沂承建的小区里,他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玉牌,被做成天启的标志建筑,坐落在小区的正中央。
胖子说元沂每开发一个新小区,都会在里面放一块玉牌。
这东西据说自己出事故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是自己随身带着的唯一一样东西。
这东西自己能挂在脖子上,证明是对自己很重要,过去他以为是父母留下的东西或者信物之类,但看到天启的标志物时,他惊讶了,也紧张了。
如果说过去元沂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仅仅是因为把自己当兄弟的话,易臻是相信的,他也愿意相信中山石中元沂只是害怕再失去自己这个好兄弟。
但这次,他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一个老宅子的门口,,老宅的大门敞开着,易臻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元望春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手里拿了把扇子,旁边儿石台上放着一壶茶和一台小音箱,音箱里里面放着程砚秋先生的《锁麟囊》,元望春半眯着眼睛听的入神。
元沂隔几天才回来一次,徐德海和元明嘉也在国外回不来,元童倒是总会来陪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现在元望春倒是喜欢自己在院子里的时光,觉得逍遥清闲。
而后他看见有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那年轻人身量挺高,跟元沂差不多,瘦削精神,从远到近的几步远,元望春半眯着眼睛聚了光。----更新快,无防盗上----*--
尽管身高很像,但他还没有老眼昏花到把这人当成元沂。
元望春想,自己难道是真的老到这个地步了么,都看到死人了?
这人死了多久了?五年?十年?哦,十年了,算起来整整十年了。
这小子是看自己要入土的年纪,趁着自己还健在过来看上一眼么?倒是有点良心。
元望春看着着熟悉的眉眼,想这小子也是蠢,大白天的就这么出来了,这是要吓唬谁呢。
也好,反正闲来无事,有他陪着自己聊聊天儿也成。
易臻看见一个老人躺在那里,眼睛半睁的看着自己,目光深远。易臻上前,说:“爷爷,这里,可是秋园吗?”
一句话让元望春霎时间回到了现实,他眼睛全睁开,原来不是在梦中。
音箱里此时刚好唱到元望春最喜欢的词: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莫在痴嗔休啼笑,教导器儿多勤劳。
今日相逢得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
元沂和胖子刚从公司出来,就接到爷爷的电话,说是今儿个是死是活都得老宅。
元沂心里纳闷,他这爷爷平常没事儿是不会召唤自己的,一来老头现在喜欢静,二来看到元沂老大不小不找对象就心里来气,元沂也知道自己不招老头待见,索性半个月才回去一趟,今儿个老头儿这是怎么了?
胖子斜他一眼:“你要是谈个对象,你家老头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元沂瞪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驱车回到家,刚在门口停了车,元童就从门内出来了,见到元沂就说:“哥,你可算回来了。”
“你怎么也回来了?”
元童歪着头:“不止我,易臻哥哥也在,小雅姐姐也在,反正除了小姑和小姑父,今儿个咱们家算是齐全了。”
元沂一愣,那扇大门他却有点不知道怎么走进去了。
而后王小雅出来,见到元沂说:“我们又见面了,元总。”
元沂朝王小雅礼貌性点头,这如果放在平常,这种级别的女孩子元沂少说也会看上几眼,毕竟赏心悦目,但如今元沂实在是不想见到王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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