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2/2）
“还以为是要拉出意大利炮，结果是要给我们上个意大利面。”
“这个弯儿拐的”
“妈耶吓我一跳。”
“没菜没事儿，问题不大。”
“就是就是，我们也不是特地来吃饭的。”
“酒我们都自带了。”
“还有下酒菜呢。”
说着，万泗还往旁边一让，露出了茶几上摆着的打包盒和啤酒。
颜漠：“……”
准备得还挺齐全。
“……”颜漠默了默，最终还是往旁边让了一下，“那需要加热的都拿进来热一热吧。”
“拿什么拿，”沈砚从他背后绕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往外走，“吃的等会儿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先把蜡烛吹了好吗。”
颜漠一脸莫名的被他勾到茶几面前：“我生日……不是已经过了？”
“过什么过，通宵刷题那也叫过？”沈砚把李猜递过来的纸质皇冠戴到他头上，又把人往前推了一下，强行没过道，“我说没过就没过，吹吧，说了每年都要给你过一次的。”
“就是，”陶宴也说，“之前说好了今年还要给颜神你过生日的，大家可都还没忘呢。”
“再说这可是十八岁，”他话音刚落，洛瑶就接茬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高考给糊弄过去了呢，你们说是吧。”
众人纷纷点头。
“是啊，十八岁这天，必须得过得有意义！”
“之前我们的生日都有惊喜，你怎么可以没有呢。”
“而且现在我们都已经毕业了，以后见面的的机会估计也会越来越少，聚一次就少一次，这生日必须得过。”
“就是，必须过，大张旗鼓的过！”
“行了别墨迹了，”沈砚见颜漠盯着那个生日蛋糕出神，在背后戳了他一下，“赶紧吹，晚点儿还有其他事情呢。”
颜漠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在突然齐声响起的生日歌里弯腰吹熄了蜡烛。
今天这个局是沈砚主动组的，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走个形式给颜漠把十八岁的生日正正式式的过一下，不然每次亲近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有个警报器似的，每次都会在他一产生想要和自己的男朋友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的时候毫无预兆的疯响起来。
一阵笑闹之后，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沈砚窝在沙发上看着颜漠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收拾，目光别有深意的从他身上逡巡而过，心里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激动更多。
颜漠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算着什么，收拾完屋子转头看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目光顿了一下，才问：“怎么了？”
沈砚微仰着头半眯了眼看着他：“我觉得我也有点儿醉了。”
“？”
颜漠默默的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端着半杯白开水从头抿到尾的场景，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茬儿。
“心醉了，”沈砚见他一脸不解的怔在茶几边，别有深意的冲他眨了眨眼，起身勾住颜漠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醉于美人颜，心旌曳难安？”
颜漠：“……”
颜漠侧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默默的把他要往自己衣服里探的手从肩头扒拉了下去，转头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我去给你调水温。”
“水温什么的都不重要，”沈砚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斜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他弯腰试水的背影，冷不丁的问：“重要的是，跟你一起走了这么久的心，我想知道我今天能不能申请跟你愉快的走个肾。”
颜漠正在试水温的指尖蓦的一顿。
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站在那里，拎着淋浴喷头的手紧了又紧，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尽可能镇定的背对着沈砚，提醒道。
“你之前……不是说三局两胜？”
“去他的三局两胜，”沈砚知道他没明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故意耍混说，“我偏要在今天就跟你花前月下的走个肾，你就说行不行吧。”
颜漠转回头定定的看着他，神色间有着明显难以掩藏住的微弱挣扎。
沈砚抱着自己被缠成木乃伊的胳膊歪了歪头，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促狭：“你害怕？”
“……”
颜漠的目光从他的脸上逐渐下滑，最后落在他抱着的那只胳膊上。
“你还受着伤。”
他抿了抿唇说。
“没伤到骨头就不算严重，医生不也说其实可以不这么吊着……反正这一步也是迟早要走的。”
沈砚抬脚踏进卫生间，顺脚踢上了门，一边拆绷带一边漫不经心的瞥扫过去，“还是说，真的就像钟暮当时所说的那样，你……”
“不是。”
颜漠下意识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的砚哥。”
一听见沈砚提钟暮，颜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像是急于想要证明什么一般，飞快的伸手按掉了旁边的水龙头，跨出浴室站到了沈砚身前。
“我可以，”他定定的看着沈砚的眼睛，说，“只要是你，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可以？”
沈砚猝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腰，又把人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小同学，”他略显无奈的看着颜漠脸上蓦然怔愣住的神情，叹着气凑过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我是不是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要做你内心深处，最坦诚的那个自己？”
“……”
颜漠的喉头不受控制的用力滚动了一下，眼珠错也不错的盯着他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微了张口。
“砚……”
“嘘~”
沈砚用食指虚压住他的唇，极具深意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多余的话晚点儿再说，我的建议是，在我反悔之前，先做？”
虽然他极力的在维持着一种沉稳镇定的表象，但当颜漠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时，还是从不经意触碰到的掌心里察觉出了他内心中的紧张情绪。
“砚哥……”
颜漠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些什么，随即又立刻被其他的东西给盖了过去，逐渐染上晦暗不明的情绪。他紧紧的攥着沈砚的手指，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终于还是在沈砚恼羞成怒的嘟囔了一句“少废话”，并凑过去堵他后面的话的同时，反客为主的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和腰，纠缠着进了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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