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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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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不欢而散。www.dizhu.org

邵凛离开,钟卉默默跟着他身后回转。原以为敬茶完好歹能用早饭,结果早饭没见到,倒是见了血。

那伤口还挺疼,钟卉一路忍着。回了房,也顾不得伪装了,撩起袖子,仔细查看伤口。很好,那一下还划得不轻,都有瓷渣嵌在伤口处了。

钟卉心火猛涨,狠瞪了眼桌边坐着喝茶的人。

邵凛正好抬眼,钟卉被捉了个正着,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以图避开他的锋芒。虽说他才摔了个杯子,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顺气没有。要是没有,自己这不是撞木仓口上了?

钟卉不想招惹他,邵凛也不会轻易饶过她。

他玩着杯子,情绪不明地道,“嫁了人对丈夫横眉冷眼,钟秀才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家教差了。

钟卉方才的心虚一扫而空,心火重燃。他自己突然发疯摔杯子,伤到她这个无辜吃瓜人,结果她还没骂人,就是轻飘飘地瞪他一眼,他就上纲上线到她家教问题,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脚下故意踏出声音,噔噔噔几下来到他面前,打算给跟这个蛮不讲理的人辩论。

邵凛这个人长得可以,双目如潭,刀刻斧削般的面容,称他气宇轩昂也不为过。

好看是好看,就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不好惹的气息。

钟卉气势汹汹地来到他跟前,与他目光一对,到舌尖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先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又伸出手给他看,“看看你做的好事。”

她低着头,邵凛只能看到她头顶,看不清她表情,但她微带委屈抱怨的话还是传入了耳朵。

邵凛怔了下,目光收回,落到她的手上,嫩白的手上多了一道红色伤口,醒目得很。这么浅的伤口,他从不会放在眼里。换个人胆敢举着这么一道小口子上他面前抱怨,他会一脚踹开。

只是面前的是他的新婚妻子,邵凛倒觉得有些难办了,总不能真像对手下那般抬脚就踹。

钟卉边拿指尖小心地挑出碎瓷,边低声说道,“有话好好说,摔个杯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邵凛端起茶抿了一口,“谁跟你说我是英雄好汉的?”

钟卉没回答。

“问你话呢。”邵凛放下茶杯,在桌面上碰出一声脆响,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钟卉小声嘟囔,仍旧没看邵凛,起身去清洗伤口,“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了?这次伤到的是我,下次伤到别人可怎么好?”

这段对话,钟卉全程没抬头看邵凛,抱怨的话却一句不落都说了,还不着痕迹地训了下邵凛。

邵凛自是听出来了的,但他没接话也没训她,究其原因,是她怂且凶的模样让他瞧着新鲜,原谅了她这一回的不敬。

邵凛在屋里没待一会儿,就让邵午推着出去了。

钟卉清理了伤口,拿帕子随意包扎了下,倒也无大碍。

她独自一个人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便收拾了下嫁妆箱子。www.dizhu.org

她粗略翻了翻,里面有几套她在家穿的换洗衣服,一本避火图。钟卉关上门,做贼似地翻了翻那避火图,略显粗劣的纸张,画师水平倒是不错,该画的都画上了,且各种姿势都有,奔放豪迈得很。钟卉翻了两下,啪地合上书,重新塞回箱底下去。

衣服里内袋里还藏了个钱袋子,沉甸甸的,钟卉拿出来一看,里面放着两块十两的银锭子,全新的。想来是许氏偷偷塞进去,给她当零用的。

钟卉摸着这二十两银子,心中触动。

邵家给了一百两的彩礼,给钟秀才看病抓药花了七十两,家里就还剩下三十两,钟父钟母给了她二十两,家中就只剩下十两现银了。这十两,刚好够再抓两次药。

大夫说,再抓两副药应该就能好,钟家父母就把那话当真了。可只留下十两抓药钱,抓了药,他们日常开销怎么办?钟卉的心揪了起来。

钟家人对彼此的感情太深厚了,女儿能为了父亲变相地将自己卖了,父母又从骨子里疼爱一双儿女。

钟卉就算只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很难做到不动容。更何况,她拥有原来的钟卉的记忆,对钟家人也有莫名的亲近感,感触更深,这也是她出嫁前能真情实感地哭一回的原因。

她虽是出嫁了,但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钟卉找出了之前敬茶时收到的两个红封,陈氏送的是个玉镯子,通体翠绿,看不到一点杂质,应当值不少钱。

钟卉很想把这个拿去卖,但这是公婆送的,卖了容易起事端,只能好生收好。

邵光耀送的就实在得多,是十两银票。钟卉看着那薄薄的一张银票子,眼中全是惊喜。这个公公做事,她喜欢!

这样一来,她手上就有了三十两银子。她如今嫁了人,吃住全在邵家,这部分可以省了,这三十两都可拿来做活动资金,应该可以做些事了。

除了家里的开销问题,钟卉还操心着钟墨。因为父亲病得厉害,如今钟墨停课在家,书都没得读,得赶快赚钱啊。

钟卉正苦思该如何赚钱,陈氏带着人来了。

“娘,你怎么来了?”敬茶的时候,钟卉已经改口了,现在这一声娘喊得没有压力。

陈氏对钟卉是满意的,家世清白,胸大翘臀,一看就是旺夫能生的。她和颜悦色地道:“娘过来看看你,可还住得惯?”

“住得惯的。”钟卉微微垂头回答。

陈氏点头,“今日敬茶的时候可是吓着了?”

“没。”钟卉摇摇头。

其实是吓到了,但总感觉这个时候不能说真话。

“你是个好孩子。”陈氏叹气,“邵凛这孩子,本性不坏,他这样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

钟卉适时露出好奇的神情。

陈氏缓缓说道:“凛儿七岁那年,家里来了个云游的和尚。我见他可怜,让人送些吃食,正好让老爷见着。老爷请他给家里几个孩子算算,那老和尚指着老三说福气大,转脸便说凛儿八字大,克兄弟。”

钟卉吓得轻抽了口气,这话可真是诛心。

陈氏讽刺地一笑,“老爷问了和尚破解方法,和尚让凛儿去寺里待十年,去掉身上孽,才能回来。我日也盼夜也盼,终于熬过十年。凛儿十七岁那年终于可以下山了,可我没接到人,原来他跑去参军了,一去就是三年。这三年我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这才不过一年,就伤了腿......”

陈氏说到后面,竟掉起泪来

钟卉安慰道:“都过去了。”

心下却想着,难怪她老觉得邵凛名字这名字念起来像少林,原来人家是真的去少林当过俗家弟子啊!

陈氏抽了帕子,擦着泪,点头道,“是啊,都过去了。可笑我一时善心,竟引了这么一个不怀好意的道士,害苦了我儿。这些年他受了很多苦,做得不好的,你多担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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