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2/2）

“你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他们同样也有选择权。在你眼里，他们就应该在一起，就应该是一对，但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头回听到陆离叽里咕噜说这么多话，即使在梦中，江小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幅度的把眼睛露出来，偷偷瞄着陆离。

小声地辩驳，“可是他们自己跟我承诺过，他们会陪我一辈子的啊。”

陆离无奈地笑着，反问她，“难道他们不在一起就不能陪你一辈子吗？”

看见江小也还点头，陆离忍不住伸手揉着她的头发，结果被她一下躲过。

见她两手捂着头发，小声说道：“我没洗头发，不要摸。”

听完她说这话，陆离一下子笑了出来，边笑边告诉她，“这是在梦里，醒来就不记得的。”

江小也的手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声音还是很小，“不，我记得，我不会忘的。”

4月1日，周一，愚人节，江小也的十八岁生日。

早上都起床准备去上课，赵爱晴见叫不醒她，就没再叫她，等到了教室再帮她请假。

早读课上，赵爱晴见孔云珠到了班上，特意举手跟孔云珠到走廊上说这事儿。

“孔老师，昨晚小也心情不好很晚才睡，我帮她请个假。”

孔云珠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她昨晚连夜联系江小也的父母，跟他们说明此事，也把江小也的反应都如实地告诉他们。

江之玺的回答是，等周末他会回来，届时再来学校。

刘牡的回答是，她再考虑怎么告诉小也这事，才能让她更容易接受。

平时赵爱晴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心里估算着赵爱晴应该也知道这事儿，就多跟她说了几句。

“小也的父母我昨晚已经联系过了，这几天我会多联系的。小也现在怎么样？”

赵爱晴摇摇头，“昨晚她在阳台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早上我叫她也没叫醒。对哦，孔老师我回去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她不会睡得那么沉的。”

听她这么一说，孔云珠心里也开始着急，两个人一块回到她们宿舍。

赵爱晴脱掉鞋子爬上江小也的床，凑到她旁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烫手的不行。

马上回过身向孔云珠汇报，“孔老师，小也她烧的好厉害。”

孔云珠马上拿起挂在床边的外套递给赵爱晴，“帮她披上，我们赶紧送她去医务室。”

把江小也背在背上的时候，孔云珠庆幸着自己今天穿的平跟鞋，不然背上学生她不知道能不能走路。

等江小也的头搭在她肩上的时候，孔云珠敏感地闻着股味道。

边走边问旁边的赵爱晴，“小也她昨晚是不是抽烟了？”

这个问题，赵爱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答案，那就是默认了。

两个人，一个背着，一个扶着。

好在医务室离宿舍楼没有多远，只走了一会就到了。

将江小也放平在床上的时候，孔云珠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喘着粗气，她可太久没做过这种体力活，好在江小也没有多重，不然她真得把她儿子叫过来背了。

经医生的初步诊断是，晚上受凉发的烧昏睡过去，吊两瓶水就会好。

孔云珠松了口气，等到江小也的点滴挂上后，忙催着赵爱晴回教室上课。

“小也这边孔老师看着，等会我会打电话给她妈妈过来，你赶紧回去上课吧，第一节课都开始了。”

赵爱晴不好意思地说道：“孔老师，一二节课是你的课。”

累倒的孔云珠这才想起来，靠在椅子上想了想，还是把赵爱晴给赶了回去，“我的课改成自习，赶紧回教室。”

“好吧。”赵爱晴思来想去，还是把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孔老师，小也她昨晚抽烟是因为她爸妈离婚，想要找个能发泄的地方，她平时真的都不抽的。”

缓过来的孔云珠喝了口水润喉，“我知道了，赶紧回去自习。马上就要高考了，好好复习！记得盯着齐满，不要让他偷懒。”

“好。”赵爱晴乖乖地点头，转过身快步走出医务室后，小跑着回到教学楼。

孔云珠先是打了个电话给陆离。

“江小也发高烧，我要在这看着她，两节课改成自习，帮我盯着点班上同学。”

“好。”

挂断后，马上拨通了刘牡的电话，这会是响了好久才接通。

“孔老师，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江妈妈，小也现在发着高烧在医务室打点滴，你有空的话麻烦过来一趟吧。”

“……好，我这就打车过来，麻烦孔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