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诡事（十一）（2/2）

哪知这句话刚刚喊出去，又一道内容相同的声音响起，“大人，小的也有关于挽情楼的要事要报，先审我啊大人。”

接着与此类似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的呼叫声在狱中响起。

如鸾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角落处第二个发声的男子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杜淳之回答大理寺就听着人来跟他报告，说是大理寺的天牢里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这真不是大理寺的典狱司办事不利，要怪是真要怪这一下子抓来的人真是太多了，吵的凶的还恰好是几家有头有脸的小公子，实在是让人非常的不好管教。

杜淳之来到大理寺的天牢中扑耳而来的就是撕心裂肺的呼救声，看管众人的小兵忍不住的皱眉，“大人，这从早晨到这个样子，已经两个时辰了，喊累了一波换下一波，您来了，这群人喊的更加的凶了。”

杜淳之扫过他们的脸庞，看着他们的神色，侧身问向身旁一直看守的衙役，“最开始这么喊的是哪一个人？”

老看守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最开始喊的是个女的，具体是哪个，我还真……”

旁边的新人回答道，“我记得，是那个人，就是她喊的，我当时看了一眼发现她长得还真……”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看守给了一个肘子。

杜淳之说着小孩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女子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像是已经昏过去了，但她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就是再人畜无害，杜淳之也知道和这帮人打交道不能掉以轻心，他走上前去，不确定那人能不能回他的话，还是冲着那人问了句，“你有要事要禀告我？”

角落处的一个男子用着阴狠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场对话的发生。

如鸾奋力的睁开眼，气若游丝的吐了一个“是”字，然后挣扎着凑近，“启禀大人，民女有关于挽情楼背后的组织多年诱骗他人吸食□□，害人倾家荡产的要事要禀告。”

杜淳之双眸微眯，他等的就是这个，“来人，把她带走，单独审问。”

如鸾被带到了单独的问询室，杜淳之还没有问，她便开始说道，“民女叫做如鸾，从小在另一间青楼长大，从小就有人教我琴棋书画，自从11岁开始接触山丝苗，我就每天都在向客人兜售这种东西，或是问他们要不要尝一尝，或是下在他们房间的熏炉内，等他们对这东西离不开时，自有楼里的其他人接手向他们要更高的价格来买这一时的欢愉。”

“两年前，青楼背后的人来告诉我说我这些年学的十分的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所以我又经过了半年多的训练就被委以来京城开青楼的责任，直到昨天前，我一直是挽情楼的老板。”

杜淳之瞧着她，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获得的山丝苗？”

如鸾没想到这位大人会一下子问道这关键之处，“组织里的经济来源大部分是建立在山丝苗之上的，组织对这个十分的重视，从不让我们真正的接触到它的来源，他给每一个据点的负责人匹配了一个专门的接线人，每半月送一次货，挽情楼里的负责人就是我，而那个为挽情楼送货的人如果见不到我是不会把山丝苗交出来的。”

“我从上月初称病不再去见那线人，拖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杜淳之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么说来你一直在为他们做事，你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就……”

如鸾盯着杜淳之一字一顿，“因为我发现他们不仅哄富人吃那东西骗钱，还威逼普通人家卖儿卖女，我的爹娘更是惨死在她的手下。可惜我被老鸨看的死死的哪也去不了，根本无法揭发他们，只能选取这种下下策的方法，本来想找个外出就医的机会，没想到组织里的头会亲自来挽情楼。”

杜淳之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昨夜住在挽情楼么，住的是什么位置？”

如鸾点点头而后开始回想，“昨夜一开始确实是在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被关在牢里，还是已经亡命逃出去了，至于位置我想应该是雅间的第四间。那间房子不会排给客人，我的房里和那间有一条暗道，可以通过去。”

说完这些话的如鸾如释重负，泄掉了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身体上的不舒服占到了先位，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大理寺门口的衙役按照杜淳之的吩咐，送走了一波又一波求情的大人，直到文城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皇谕在身三王爷得了解一下西南驻地的情况不是，正巧，他手中有一条发生在十六年前的命案要查，而关键的证人如鸾正被关在天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