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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他将尾戒摘下,戴在她的无名指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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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阿彪将手机挂断,连忙走到白霜降面前,神色怆然,悲凉地喊住白霜降,“老爷子不行了,他想见见您。”

白霜降晃了晃神,下一瞬,她立马跳下床。

“带我过去。”

文潇潇知道商老爷子快不行了,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连年都没能过去。

三楼老爷子病房,商郁北坐在床边,紧紧地抓住老爷子的手。

他的肩膀止不住微微颤抖,“您不是最在意孩子吗?孩子还没出生,您就打算走了吗?”他的嗓音在抖,眉头紧紧皱着,深邃的瞳眸中横亘着一条条血丝。

“霜……霜降……”商老爷子闭着眼,脸上除了惨白几乎没有血色,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不断地喊着白霜降的名字。

白霜降匆匆赶来,推开门,她进入病房。

走到商郁北面前,她看了商郁北一眼,然后扭头朝老爷子喊,“爷爷。”

商老爷子眯着眼,艰难地抬起手,白霜降如同有心灵感应一般将手递过去,商老爷子虚虚地将人握住。随而,他抬起被商郁北紧握的手。将白霜降的手放在商郁北的掌心。

他艰难张开嘴,无声地蠕动着嘴唇,“好……好对……霜降……好好对……郁北……罪恶……是……我……”

他已然接近油尽灯枯,说几个字已经开始喘不过气,好半晌,拼了最后的力气,“霜……霜降……就是……”‘笙歌’二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顷刻间,寂静的病房里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

柜子上的心电图趋于一条直线,商老爷子闭上眼,手臂垂了下去。

寂静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悲哀,商郁北身体僵硬,怔怔地站在床边。

喉结上下滑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白霜降心里有股莫名的痛意,她眼前晃过一个奇怪的场景。

有个跟老爷子长相相同但很慈祥的人匍匐在地上,背上背了一个奶娃娃,那个娃娃是商郁北珍藏那张照片上云笙歌的脸。

白霜降的眼泪沿着脸颊滑落,聚集在下颌处,恰好落在商老爷子的掌心。

她为什么会有云笙歌的记忆?她是谁?

白霜降的头隐隐作痛,像是有一把小锤子在不断捶打着她的太阳穴,她按住太阳穴。

艰难地拧着眉,她再想继续想点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她的手被商郁北握得越来越紧,她才短暂的记忆里回神。

扭头,她望向商郁北。

他不哭不闹,神色冷淡,如果不是因为他握得她越来越用力,白霜降都看不出他的情绪。

白霜降眼眶涩涩的,轻轻往商郁北的怀里凑了凑,单手环住他的腰。

商郁北下颌收紧,表情肃穆,用力地抱了白霜降一下,便将人推开。

像是汲取到了什么能量,他站得笔直,身形如一棵松柏。

深呼了一口气,他在商老爷子面前鞠了一躬。

白霜降学着他的动作,也鞠躬。

……

商老爷子去世这天,距离除夕还有十五天,大雪纷飞,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律师得知老爷子死讯,立马带着遗嘱来医院。

但商郁北显然并不想听遗嘱的相关事宜,“葬礼办完再说。”

律师只能暂时性离开。

律师离开后,跟在老爷子身旁的老管家同商郁北说,“少爷,老爷子生前说过很多次,不举办葬礼,他的骨灰埋到他发迹的老家商家屯。”

商郁北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他点头,“我知道了。”

白霜降始终跟在商郁北身边,商郁北赶她,她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我陪着你。”

商郁北拗不过她,便由着她。只是去商家屯,他不能由着她了。医院门口,商郁北止步,转身低头凝视着白霜降。

“雪大,你身上还有伤,你经受不住长途跋涉。”商郁北声音嘶哑,脱下外头的大衣披在白霜降的肩头,“别忘了你还怀着孩子,安安静静在医院。”

白霜降果真安安静静的,她不跟他争,只是将脖子上一条项链解下来,踮着脚尖系到商郁北的脖子上。

“里面有定位系统,你得让我知道你安全。”

商郁北冰冷的身体淌过一股暖流。

白霜降又将衣服还给他,塞在他臂肘,白霜降清浅开口,“我在家等你。”

商郁北嘴角短促地挑了挑,他抚摸着白霜降的柔软的头发。

随而,他将尾戒从小拇指上取下来,戴到白霜降左手的无名指上。

动作熟练而流畅,“谢谢你。”朴素的三个字,干净而利落。

白霜降眼眶微潮,仰着头,“注意安全。”吸了口气,她继续说,“去吧,阿彪把车开来了,我看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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