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2/2）

女人是个好看的女人，即便是闭着眼睛，依旧可以看出如雪的肤色和秀丽的丹凤眼。青灰色的双唇紧抿着，唇边挂着两缕血迹，眉头痛苦的拧在一起，双手则呈鸡爪式抱着自己的腹部。随同前来的杵作上前用手按了按她的肚子，回过头来对郭照道：“是服毒自尽的。”

没有人知道女人是谁。县令问遍了队伍里的官吏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众人无法，只得将郭成的尸体归还给郭照和郭昱，而决定把女人尸体带回县衙。准备把女人的尸体从郭成的尸体上拖走时众人才惊讶的发现——她紧紧地抱着郭成，根本没法分开他们。于是性急的官吏们扯住女尸的胳膊狠狠一拉，所有人都听到了咔擦一声，是他们把女尸的胳膊掰断了。

郭照忽然开口道：“去你们曲周最大的青楼问问罢，兴许那里知道她是谁。”

答案很快便找到了。就如郭照猜测的那样，这女子正是郭成的那个相好，名叫柳素。两天前她用毒药毒死了老鸨后偷偷躲在泔水桶里逃出了青楼，随后就再没有人见过她。原来却是到了这里。想来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不忍心看郭成为自己枉死，便殉情以报。只是郭照想不明白，她在妓院里被看管的那么严格，如何能弄来毒药？

县令还在郭照身边絮絮叨叨的说这女子被发现的地方正好在县衙里看管停尸房那个人家的后面，可把那人的内人吓坏了云云。郭照愣了愣，回过头道：“正好在停尸房那个人家的后面？那么为何今天发现尸体时他没有当场说出来呢？”

县令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个难缠的问题。登时便目瞪口呆。停了半晌，他呆头呆脑的说：“大概是·······害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