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2/2)
朱宝第气得直翻白眼:都是因为你们这群不负责的捕头,否则我至于这么辛苦么。
看看我多么狼狈啊,这是多么突显你们捕快的无能啊!
“安言和跑了,快啊……要不就问不出……”采花贼了。
吵架先放一边,办正事要紧。
朱宝第想到前情,连忙告知何守约,要他去抓人,反正自己现在没危险了。
谁料何守约听到这里,面色冷了,语气极为不善:“那个妓苑女子,你就这么上心牵挂?”
“你怎么这样说?”朱宝第睁大了眼,怎么又扯到人家汀菊身上了,何守约这是什么脑回路啊,明明现在说的是安言和,不是汀菊啊。
“你很在意那个妓子!”
何守约面色难看,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朱宝第不去百花楼,就不会招惹上安言和,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他不是为了汀菊,还能为谁?
朱宝第火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汀菊,所以才这样对待我的吗。你做事情不要把情绪带进来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能受得了你么?”
何守约初时冷着脸,听罢这话之后露出讶异之色来。
朱宝第看着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吼声吼气中气十足的嚣张样子,真想一拳头砸过去,把那张俊脸砸肿了。可此刻他连呼吸都很吃力,实在发不出声音。
翻了个白眼,朱宝第彻底昏过去了。
“没用。”
何守约气得大骂,不理他,转身就走。
刚走出小胡同,他又阴着脸默默返回,望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人,拳头握得咯支作响,到底是俯下身去将地上的人极为小心地抱进怀里,掩藏在身下的那双大掌隐约发颤儿:好险,差一点就失去了。
朱宝第,这个蠢货!
每回睁开眼睛,朱宝第都期待自己醒来的是现代,而不是这可恶的古代。
身体清晰地传来火辣辣地疼痛。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知道他是趴在何守约的榻上,腰、大腿两处烧伤,还有身体其他地方被火燎到的烧伤。
一时间所有的感觉回笼,朱宝第简直一刻都不能忍,疼得他连滚带爬下地,光着脚下就往门外走,好像这个样子才能稍稍转移下注意力,让疼痛减轻。这个该死的古代,没有止痛针啊。
好痛好痛好痛……
朱宝第奔到门口,接着撞到具肉墙,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推开对方,低叫嚷着:“闪开,我要走走。”
尼玛好疼好疼好疼……
“看不出你这般娇气。”
何守约语气冷嘲热讽。
朱宝第气得脸发白,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谁料何守约上劲了,接着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苦药汁:“喝了它。”
“为什么要听你的?”朱宝第气得破声!明明心里明白,吃药才能改善身体状况,明明他也很理智的,但对上何守约,他就没办法理智,总是想对着干啊。
稍稍一总结,朱宝第明白了原因,是何守约的语气问题。如果他能稍微温柔点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被他逼到失去理智。
“你若不听话,我便将你不是真正朱宝第的事情说出,到时候就不是受这一点点燎烧这样简单了。”何守约道。
他也很生气。明明已经再三阻止朱宝第参与案子,却偏偏不听。
还有,他从城外赶回,赶到曹府,曹府没人。赶到百花楼,百花楼没人。又赶回曹府,曹府走水,又冲进曹家内宅,却见到朱宝第几乎葬身火海。
眼睁睁看着朱宝第被烧死,那种感觉令何守约恨不得以身代之。将朱宝第抢出火场,看见烧得如同残花败柳的这个人,何守约真想掐死他:为什么不好好呆在衙门,为什么偏偏要冒险,这个人究竟有何图谋,以至于他甘愿不要性命也要将此案追查到底,他还真敢不要命了?!
“算你狠。”
朱宝第咽下这口气,不爽地抢过药碗,却发现温度竟然刚刚好,他仰脖咕噜噜喝下,却因为太苦,喷出来大半。
抬眼看到何守约俊脸无比难看,朱宝第忍不住心下小小一缩,有点小小地良心发现。
不可否认,古代这中药很难煎,煎了之后又凉温,再亲自送来给自己喝。朱宝第再生气,也是识抬举的。何况他现在又喷了何守约一脸,再对上何守约冷酷的俊脸,朱宝第自觉地不敢再发脾气,忍气吞声地缩到一边。
“那个,药太苦了。”弱弱解释一下。
何守约伸出舌舔了下脸上的药汁,面色巍然不动:“太苦?要本捕头帮你喝?”
“诶?可以吗?”朱宝第一愣,继而一喜,不敢相信何守约居然这样好心。
“嗯。”
就见何守约果然接过药碗,仰脖把药汁吞下一大口。
朱宝第见他果真喝了,傻眼,冷不丁反应过来,这明明是给病人喝的药!何守约连病人的药都抢……
后见何守约嗖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