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谱（2/2）

“有什么说什么，”肃穆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示意他抬起头来，“坏事你自己干的，我怎么知道。”

郭贤祎摇头，“没啥好说的，你们不是都掌握证据了吗？”

肃穆笑了一声，“别耍诈啊，你那点心思和手段，在我们警察眼里不够看的，老实交待你的问题，有啥说啥事无巨细。”

肃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还真是被郭贤祎猜到了五六分，他们现在手头上所掌握的证据都是有关制假售假的，关于郭贤祎和王芷菡之间的关系，他们暂时只有推测，没有证据。

郭贤祎不愧是潜逃了七八年的通缉犯，虽然他表现的像是一个胆战心惊的无辜者，说出来的话也是各种语无伦次，语焉不详。

不过，肃穆还是从他的胡言乱语里抓住了蛛丝马迹。

庄严把潘奶奶送回市局大院，钟点工阿姨因为担心已经提前过来在家等着了，见老人家安然无恙地回来，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哎哟，您老都七十多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撒，不然还有小年轻捏。”阿姨是上海银，即使在铜城这个华北城市生活了很多年一口上海软语依然没改了。

实际上，潘奶奶刚刚一直都是提着一口气，现在一到家，这口气一松，疲惫感立刻就涌了上来，草草的喝了一碗粥和一碗鸡汤，就回床上躺着去了。

庄严请阿姨帮忙照顾奶奶，自己回了幸福街的公寓——庄副局长不在家，她一个人觉得没意思，不如回去明天还能多睡一会儿再上班。

才到家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来自她一个高中同学的，这位同学现在在第一医院的院长办公室工作，他打电话来透露给庄严一个消息：王芷菡周五下班前递交了年假申请。

“那你怎么才告诉我呀。”刚到家的庄严立刻转身穿鞋出门。

“我也是才知道啊，”这位叫林琪的高中同学一副无辜的语调，“不过她的假期是从明天开始，刚刚还在医院值班，才走没多久。哎我说，你打听一个护士干什么？”

“没啥，警察办案少打听。”庄严以玩笑的语气说严肃的话，“这次的事谢谢你啦，改天请你吃饭哈。”然后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有时候呢，人真的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咽口水都呛着。但是有时候呢，老天爷还是愿意开眼的，天上会掉馅饼的。

庄严进了电梯，发现里面有人了。不是别人，正是王芷菡，身边还有一个不算大的行李包，胳膊里挎着一个小包，看起来真像一个准备休年假去玩的人。

庄严假装有点吃惊，“哟，出去啊这是，旅行还是出差？”

“休个年假。”王芷菡腼腆地笑了一下。

庄严走到电梯的最里面，贴着电梯壁站定，“也对，工作这么忙碌，出去休休假消消暑，回来更好的生活。”

电梯很快到一楼，门打开，庄严先一步按住开门键，示意往芷菡先出。王芷菡对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提起了行李。

说时迟那时快，在王芷菡迈出电梯时，庄严举起胳膊一个手刀砍了下去，砸在了王芷菡的后颈上，然后伸手接住她软绵绵倒下来的身子。

王芷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她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困在椅背后面，小腿被固定在椅子腿上，连嘴里都被塞了东西。

既然不能动，她也就不费劲地去乱动，反而观察起周围来了。这是一间和自己房子格局一样的单身公寓，不过装潢很简约，卧室和厨房关着门看不到什么，客厅和餐厅相连，家具简单，没有什么特别能显示出屋主身份的物品。

“醒了啊，来吃个水果。”

王芷菡猛地偏头，就看到庄严端着一盘水果过来了，立刻想要质问她为什么绑架自己，却因为嘴里塞着东西不能说话只能怒目而视。

庄严来到王芷菡面前，先把她嘴里塞着的毛巾拿了出来，然后塞进去一块切好的苹果。庄严心想：恐怕没有比自己在贴心的警察了吧，居然还给嫌疑犯喂苹果。

布料嫌疑犯并不领情，一转头就把苹果吐了出来，“庄警官，你不去抓坏人绑我干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了我？！”

“哎，别生气，主要是吧，我怕清醒着的时候打不过你，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先谅解一下啊。”庄严并不在意，先弯腰把地上的苹果捡起来，然后又搬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具体什么事呢，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如来谈一谈你的年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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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此举完全是迫不得已，正常操作是不会这样的。大家看看就行，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