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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陈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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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横公鱼终于遭了算计,再没了反攻之机。

李思忒离开后,横公鱼吃完鸡腿就进了浴室,在孙明瑷的注视下脱衣进了缸里。

当然,从它□□到进水里的那几秒,孙明瑷闭上了眼,一是因不好意思,二是实在对那中年发福的男性身体有股子恶感。

横公鱼戳着显示屏,设定好温度,开启冲浪按摩,半躺着闭目养神起来,一副无比享受的姿态。

因恒温器被破坏,温度攀升较快。

孙明瑷明白横公鱼不可能用沸水来泡澡,事先算好了时间,准备在它察觉将跳出前抢先施咒,将其困在浴缸之中。

可预备好一会儿,她估摸着温度已超过六七十度,也没见横公鱼有什么惊慌的反应,反倒是呼噜声渐响,一派安祥。

她不禁纳闷,心想:难道是乌梅、水、横公鱼三样齐聚后,会互相影响,影响横公鱼的感知,使其迟钝?

她正狐疑着,忽听横公鱼发出一声怪叫,知其惊觉,立即恢复人身,飞向里间,右手一引,铁棒先一步飞出,对着横公鱼的脑袋当头一棒后,死死地压住其双肩。

横公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刚直起的身子又跌回水里,随即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不断的扑腾,想要摆脱禁制。

孙明瑷本以为还得再来个金光罩裹住浴缸,可一看眼前的场景,轻松一笑,知道不需要了。

她发现横公鱼只是托着一身肥膘,龇牙咧嘴地挣扎,目露凶光的盯着她,而对敌的赤剑、水盾一个都没有祭出。

生死关头如此弱势,非保存实力,便是无能为力。

她看着横公鱼,问:“你电话里喊的那个老人家是谁?”

横公鱼没有回答,哆嗦着嘴,怒目圆睁,整个身体开始不住地抽搐,皮肤自前额与头发相接处开始慢慢变化,显现大片大片的红色鱼鳞,闪着淡淡光晕。

看着它若隐若现的真身与痛苦的状态,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点可笑,既要杀人家,又要人家招供,还不给好处,不被骂就不错了,怎能指望回答。

水温已接近一百摄氏度,缸内雾气冉冉,显沸腾之兆。

本应承受着摧心剖肝、剥床以肤的横公鱼忽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孙明瑷顿生警惕,以为它又要施什么诡计,却听其急喘几口气,断断续续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天理?”

她微微一愣,隔着蒸腾的雾气,对上它满眶的红瞳,只觉得那里充满了嘲讽、鄙夷、桀骜,甚至还有忍耐、死不足惜,就是没有丝毫的示弱与哀伤。

此时的横公鱼虽没死,但浸在水中的身子正不断地溃烂,脱落,已是奄奄一息,断命分秒之间。

缸内翻滚的水渐渐被它消融的血肉染成了红色,连雾气都开始变红。满屋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腥臭。

她掩住口鼻,默念着那句话,收回铁棒,侧过身,不再看它。

万斤重量消失,横公鱼顿觉轻松许多,露出森森白骨的肩头颤抖着向上耸了耸,说了最后一句话:“若你真明白什么是天理,就放过会所里其他的妖。”

溃烂已吞噬了横公鱼的脖颈,攀上下颌,两腮……直至头顶。

孙明瑷回头看了眼缸内漂浮的白骨,眉心一拧,化光飞离,闪现李思忒眼前。

李思忒正盯着挡风玻璃出神,忽闻车左一阵劲风呼啸而来,又戛然而止,吓了一跳,定睛看罢,这才欣喜地开门下车,紧张道:“死了?”

孙明瑷无声点头,将后座的维修员恢复人身,深深地回望了一眼身后灯火阑珊的会所,径自朝镇中心的方向走去。

李思忒看了眼趴在车窗上睡梦惊醒的维修员,追上她,笑问:“金枪鱼和黄花鱼也死了?”

孙明瑷摇头。

李思忒点头,笑赞她颇有好生之德,又问:“那些被困做海鲜的凡人都变回来了?”

孙明瑷还是摇头。

他一愣,这才发现气氛有点怪,而她的处理方式也有点怪。

“难道不应该是为民除害的将那些妖怪一网打尽吗?”他心中自问。

二人寡言少语的走了一段路。他不时地偷瞄她,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些人还会变回来吗?真的没关系吗?”

“谁能没关系。”她漠然地回了一句,听不出喜恶,辨不出明暗。

他张张嘴,想问什么意思,犹豫了半晌,又作罢,借着昏黄的灯光静静地打量她,回味着她的话,竟觉察出几分疏远与陌生来,不禁微微一怔,旋即怅然一笑,心道:“其实,还真的算不上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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