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圆满(2/2)
“《支日新关系调整纲要》,报纸管那叫《日汪秘约》,”岳南坪说,“里面那些条约······妈的,不知道他怎么签的下去!”
“汪某人的骨头在大清的监狱里被抽掉了,”沈沐芳说,“当初他刺杀载沣未成被捕入狱,肃亲王对他起了爱才之心,保他不死,这一生一死间,难免让他更加惜命和感恩,贪生怕死的想法和对敌人的感恩混在一起,就更加自卑懦弱、优柔寡断了。”
“让汪精卫见鬼去吧!”岳南坪把酒杯拍在桌子上,“你知道阎锡山干了什么吗?”
“他怎么了?”沈沐芳问。
“那老家伙,他仿效希特勒国社党,建立了一个什么三三铁血团,完全就是他嫡系的特种武装力量,”岳南坪乐的嘎嘎的,“我简直能想象到蒋委员长的脸色了!”
“他真敢?”沈沐芳好笑道。
“说起阎某人,我就看不明白了,他到底是胆小还是胆大啊,做事儿一套一套的,看不明白。”岳南坪笑道。
沈沐芳也笑着摇了摇头。
“还有个大好事儿你知道吗?”岳南坪说,“瀛岛的一个中将,叫阿部规秀的,在公华学社晋察冀边区进行冬季大扫荡的时候,被公华学社打死了。”
“怎么这种消息都是公华学社那边的,我们这边就没打死什么有名有姓的人物吗?”沈沐芳问。
“打死的军官是肯定有的,”岳南坪说,“光一个长沙战役就打死瀛岛一万三千多人呢,但名声比阿部规秀大的,目前我没听说过。”
“瀛岛死伤一万三千人······”沈沐芳想了想,问,“第九战区伤亡多少?”
“两万五,”岳南坪说,“这是最新统计的数字,我好不容易打听来的。”
“两个换一个,不容易。”沈沐芳摇摇头。
四人喝着酒,聊着天,最后醉在了饭桌上。
岳南坪贼笑着,把沈沐芳和梅里莎安排在了一间屋子里。
他先让已经微醉的沈沐芳把醉的睡过去的梅里莎送回房,然后又拉着沈沐芳喝酒,一直喝到两人都倒在桌子上,还不忘吩咐王玉娘把沈沐芳引到梅里莎屋子里。
王玉娘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照做了。
王玉娘把沈沐芳引进去,见沈沐芳醉的有些朦胧了,就没敢多待,赶紧回自己房里,回去后就有些后悔了。
“你这是什么鬼主意!”王玉娘伸脚踢了踢已经醉醺醺的岳南坪,埋怨道。
“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啊!”岳南坪胡乱挥舞着手,含混的说,“当初他们要自己去外面跑,我最后没坚持跟着去,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个二人世界,早成好事吗?谁知道沈老大,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纯情!我还比他小,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连媳妇都没睡过呢!简直丢人现眼!”
“我看沈沐芳行事很有章法,说不定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么做,不一定是好事儿啊。”王玉娘说。
“做都做了,后悔也晚了,明个再说吧!”岳南坪一个翻身趴在床上睡着了。
王玉娘又踢了他两脚,岳南坪还是没什么反应,王玉娘于是又骂了几句,也去睡了。
凌晨。
天还没亮的时候,沈沐芳是惊醒的。
多年来的军统生涯让他的生物钟保持着最警醒的状态,于是在酒意散去之后,他外出游荡的神志也立刻被拉回来了。
然后沈沐芳就震惊了。
手臂里的温香软玉霎时间像个火炉一样烫手,他还不敢动弹,全身紧绷到了极点,像块木头一样僵硬。
沈沐芳拼命从已经成了一团乱麻的脑子里找回昨晚的记忆,从昨晚上在饭桌上拼酒开始回忆,一点一点把零碎的记忆拼凑整齐······
沈沐芳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吐出一声咒骂,给岳南坪在小本本上记上了一笔。
梅里莎还在熟睡,并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沈沐芳在最初的慌乱之后,理智也渐渐回来了,理智回来之后,再回想夜里的旖旎,颇有种乐开了花的感觉。
这个岳南坪,除了拖后腿之外,也是能办事儿的。
沈沐芳小心的挪动了一下,把臂弯里的老婆揽过来抱住,心里跟蜜糖一样甜!
多年苦修终成正果,圆满了。
沈沐芳睡不着了,就躺在那儿看媳妇,越看越觉得媳妇好看,看来看去总也看不够,看到最后忍不住毛手毛脚。
然后梅里莎就醒了。
忽然间面对梅里莎睁开的眼睛,沈沐芳一瞬间脑子里是空白的。
梅里莎子被子里稍稍活动了一下,然后惊恐的睁大眼睛,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大脑离家出走,只剩下尖叫马上就要冲出去了。
糟了!要是被岳南坪两口子听见······
沈沐芳也有些傻了,脑子空白之下,忽然就想到:要是在伊甸园就好了!
然后两人眼前天旋地转,咚的一声,双双落在了伊甸园中央家园水井旁的医疗间里,摔落在了竹床上,大眼瞪小眼。
然后梅里莎意识到自己还是果体,一脚把沈沐芳踹了出去。
“梅······梅里莎,你听我说······”沈沐芳翻倒在竹床下,连忙想解释。
梅里莎一把拉起床单把自己裹起来:“你想说什么?都是意外?”
“意外······意外也是意外,但是······”沈沐芳从地上爬起来,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换洗衣物,手忙脚乱的套上裤子,“我不是推卸责任,我是想说,我真的喜欢你,昨天我······虽然是意外,但是我······”
沈沐芳穿好了裤子,也正整理好了语言,咳嗽了一下:“我们结婚吧!”
梅里莎瞪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想和你结婚,”沈沐芳自知理亏,于是用心说道:“昨晚上······总之,是我做得不够好,我还欠你一个婚礼,所以,如果你同意,我们立刻把婚礼补回来,如果你愿意,当我们走遍天下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我们就举办一个婚礼,每个国家、每个教堂、每个景色优美的地点、每个人文历史的遗迹,只要你愿意,我们每年都举办一次婚礼!”
“所以,”沈沐芳单膝下跪:“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梅里莎闭上眼睛,“先把衣服穿好!”
“哦······”
折腾半天之后,两人终于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面对面隔了一张桌子坐在一起。
沈沐芳还有些忐忑。
梅里莎心里更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憋屈。
“昨晚上怎么回事?”梅里莎问。
“喝多了。”沈沐芳咳嗽了一声。
梅里莎回想了一下,感觉还真是,看来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不许喝酒!”
“好!”沈沐芳立刻点头。
“我们······”梅里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沐芳小心的提醒她:“你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呢。”
“······”梅里莎与他大眼瞪小眼。
“不管从经济、生活还请情感方面考虑,那我们都必须在一起了,”沈沐芳提醒她,“你来不及换人了。”
“你闭嘴!”梅里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会对你负责的。”沈沐芳微笑着说。
梅里莎几乎能看到他身后的狼尾巴在欢快的摇了。
“一辈子,”沈沐芳认真的说,“绝不离开你。”
“你不要再说了!”梅里莎懊恼的说,扑倒在了桌子上。
沈沐芳也趴在桌上,但伸手握住了梅里莎做投降状的手:“好的。”
两人趴在桌上,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沐芳趴在桌上满足的拉着媳妇的小手:“幸亏你还记得把我们送进伊甸园,要是你在外面喊出声,我们后半辈子就不用再见岳南坪两口子了。”
“我······”梅里莎终于发现不对了,她一下子坐起来:“我都蒙了,什么都想不起了,那里还记得伊甸园!”
“不是你送我们进来的吗?”沈沐芳问。
梅里莎仔细回想了一下,更加懵了:“好像不是······”
沈沐芳也有点懵,如果不是梅里莎,还能是谁?
“你······试一下,能不能出去。”梅里莎说。
“怎么试?”沈沐芳问。
“就是想着,你要出去,回想你刚才进来的地方。”梅里莎说。
然后沈沐芳就在梅里莎眼前,忽然消失了。
梅里莎等了半天,都没看到他进来,于是自己也出去了,一出去就看到沈沐芳正在房间里着急。
“我刚才想办法进去,进不去。”沈沐芳说。
“你······我在里面的时候,外面的时间不是不流动的吗?”梅里莎震惊了,“为什么你还能感觉到你试了半天才看见我?”
“哈······看来伊甸园的时间同时受到我们两个的影响了。”沈沐芳说。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进不去,那么能出来吗?”梅里莎问。
“试一下。”
试过了,不行,只有在梅里莎身边,沈沐芳才能进出伊甸园。
然后他们又实验了距离,在伊甸园,只有梅里莎方圆十米之内,沈沐芳才能出去伊甸园,至于能不能进入,还没实验,但估计差不多。
“伊甸园的主人还是你。”沈沐芳说。
“是,但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还能出来的。”梅里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破曾经跳进水井,然后他出现在了现实世界。”
“水井?那么深,他还真敢。”沈沐芳感叹。
“他说从水井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梅里莎说。
“还有可以这样啊。”
两人在伊甸园里待了很久,感觉在里面又墨迹了一整天,又做了饭,又干了活,期间找到小破,宣布两人要结婚了。小破很难过姐姐要被分走了,但那个人是“沈哥哥”······小破于是抹着眼泪决定,分给沈哥哥一点点吧,但是只有一点点!
对小破而言,只要三个人还生活在一起,那就什么都没关系。
根据一台大笨钟的指示,他们在伊甸园又墨迹到了晚上,名正言顺的,那栋新收拾好还没来得及住的屋子成了他们的新房,重新酱酱酿酿了一晚上。
他们一直一直在伊甸园里,休息了好几天。